黑压压,千军万马的云层缓慢散去,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拨开。连在墙壁上的爬山虎,缓缓的舒展着枝丫,四夕一般的四处伸展。
沐禾的头轻轻抵在木门上,冰凉坚硬的触感,仿佛磕在的不是木门,而是一座墓碑。
雨后的风吹起她沾在鬓间的发丝,暗淡的光线投射在瓦屋上,她的手指轻轻扣着门,站在这明暗交界线。
“气消了吗?"
“还没。”
“那要咋办?我亲你?”
周平的背抵着木门,宽肩窄腰的身形被昏暗的光线勾勒了出,修长优美的腿,但192cm的身高被迫归宿于这方寸之间,实在是有些滑稽。
他听到沐禾最后那句话,呼吸骤然加重,左手攥着史迪仔,上面已经有些许皱痕。额前的碎发遮住翻踊欲色的眸子,一道又一道的惊天海啸在沸腾。
“不…需要。"
少年的嗓音微哑,那是欲色之后才有的。好比在霓虹璀璨的灯光,身旁的众人在激情自由舞蹈,自己却是喝了一杯高度数的酒……上头。
“真的不需要哄吗?还是你把你自己哄好了?”
周平狭长的眼皮抬起一道折痕,他蓦地把史迪仔抱进怀里,俊俏非凡的脸硬生生埋进到史迪仔中。他蹭了蹭史迪仔舒服柔软的毛发,有些沉闷。
“不用,你的第二个问题,我选择不回答。”
他虽嘴硬,但沐禾提的问题,句句有回应。
因为……他也知道被人爱答不理的感受……并不是很好。
热如火的风已变得萧索寂寥,就连风都跟沐禾的处境相似。光线似乎昏暗过头,似下课时学生睡得昏天暗地,浓密的阴影像聚光灯一样打照在沐禾身上。
但她的表情依旧是平淡,缄默地从口袋中掏出钥匙,钥匙在稍微有点亮度的光,闪映出银色的光泽。
咔嚓咔嚓,钥匙扭动着锁的声音,突兀的在寂静的屋中响起。
钥匙自顾自的转动着,也不知……转动的究竟是谁。
周平听到动静后迅速起身,他结结巴巴,“你……不许开门,你怎么能耍赖?”
散发着幽幽香气的紫罗兰,在院中仍旧忘我的摇晃着,昏暗的光线也只是它的陪衬。
站于门外的身影停止了转动钥匙。
“那你开门?”
这一句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