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贫瘠的土地上仅剩下的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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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

许砚歌洗完澡出来时，发梢还滴着水，将丝质睡袍的肩头洇出深色的痕迹。

她赤着脚走进琴房，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银白的边。

王楚钦靠在琴房的门框上，看着她一言不发地取出那把名贵的小提琴。

琴弓搭上琴弦的瞬间，她忽然侧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藏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帕格尼尼的《钟》在琴弦上流淌而出。

许砚歌的演奏比平时更加用力，指尖在琴弦上按压出近乎疼痛的力度。

睡袍的袖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腕，那里还留着晚餐时他握过的红痕。

王楚钦缓步走近，在某个高音处突然伸手按住琴弦。

琴声戛然而止，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震颤。

王楚钦“第三小节，升fa你拉成了还原fa。”

他低声说，手指仍压在她的琴弦上。

许砚歌抬眼看他，湿漉漉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许砚歌“是吗？我倒觉得这样更好听。”

他们的呼吸在咫尺之间交错。

王楚钦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玫瑰香气，混合着松香的味道。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按弦的指尖，那里有一层薄茧。

“你故意的。”这不是疑问句。

许砚歌轻轻勾起嘴角，突然用琴弓点了点他的胸口

许砚歌“就像你早就知道了”

月光在琴身上流动，映出两人模糊的倒影。

王楚钦握住她持弓的手腕，将人抵在钢琴边。

琴弓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楚钦“那你呢？”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

许砚歌的呼吸乱了节奏。她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注意到的小习惯。

那时她也是这样被他困在钢琴前，只不过当时是因为她弹错了肖邦的夜曲。

许砚歌“王楚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