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脸被迫深埋在池骋颈窝,鼻尖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烟草味,还有池骋本身那种极具侵略性的、如同猛兽般的气息
这气息如同实质的枷锁,将他牢牢禁锢
“咳…放…放开……” 他艰难地从紧贴的胸膛缝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却撼动不了分毫
池骋的下巴重重地抵在他的发顶,滚烫的呼吸灼烧着他敏感的耳廓和鬓角
那声带着玩味的轻笑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但此刻箍着他的手臂却像淬了寒冰的钢铁锁链
“放开?” 池骋的声音贴着沈枝意的头皮响起,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碾磨出来,带着未消的暴戾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耳语的亲昵“沈枝意,你以为咬一口,这事儿就算完了?”
他勒得更紧,沈枝意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在压力下发出的细微呻吟,胃部的绞痛因为这压迫而骤然加剧
“三年” 池骋的声音陡然转冷,冰锥般刺入沈枝意的耳膜“你他妈一声不吭跑了三年!把老子当猴耍?嗯?” 他箍在后腰的那只裹着纱布的手,猛地用力向下按压,正按在沈枝意抽搐的胃部
“唔——!” 沈枝意痛得浑身一颤,瞬间弓起了身体,像一只被踩中要害的虾米,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
这剧痛剥夺了他所有反抗的力气,只剩下抑制不住的、细碎的呜咽从紧咬的牙关里泄出
池骋感受着怀里身体剧烈的颤抖和瞬间的瘫软,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暗流——有报复的快意,有掌控的满足,更深处,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这脆弱反应刺痛的焦躁
“疼?” 他俯得更低,灼热的唇几乎贴上了沈枝意冰凉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刮过沈枝意脆弱的神经“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享受沈枝意因恐惧和疼痛而加剧的颤抖
然后,那冰冷而充满恶意的话语,如同淬毒的蛇信,缓缓吐出
“你欠我的账,一笔一笔,老子有的是时间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