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杯美食,气味酸涩,并不是他爱喝的那种。对面的李汉邦干咳了两声,点起了一根烟,一顿吞云吐雾说才说:“人帮你打听到了,每天下午5点下班,和他妈一起走,送他妈去菜市场买菜,开捷达车牌等会儿发给你。学校到家大约两公里左右,但据住周围的人说每天到家起码在十一点过后。中间这段时间不在麻将馆就一定在城南的一家夜总会,据说在和里面一个小姑娘谈恋爱。小姑娘具体做什么的暂时没弄清楚。”
“照片呢?”
“能有的都在里面。”李汉邦侧身从兜里拿出被牛皮纸袋包着的文件,放在茶几上推了过去:“照理说这不算是什么大事了,都是私人资源搞到的东西,你要适可而止我的拳王。”
“明白的。我又不会跟人动手。”岳维东将纸袋拆开,彩色喷墨机打印的照片,面膜模糊,但轮廓隐约可见,虎背熊腰,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看得出来吗,这人也是音乐学院毕业的,据说还拿过不少比赛奖杯,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也算是个艺术家了。”
“那我还真没看来。”岳维东低头研究张司洋脖子上挂的那条大金链子:“整个一东北黑社会大哥啊,这可是学校啊,教育部门能让人这样高调?”
“这一家人都学音乐,算是斯文人。张司洋就是因为做事太高调了,所以做不了老师,被学校调去了后勤混了个小官当当。”
“好,那我走了。”岳维东将资料装回袋子,端起咖啡一饮而尽:“你的车借我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问题。”车钥匙抛了过来,稳稳地抓在手里。
如岳维东所愿,他在下午五点准时见到了张司洋和余向红,然后一路跟到了城西的菜市场门口。这个男人有一张能够在人群中一眼就脱颖而出的粗犷的脸,他开一辆银色的捷达车,保险杆的锈迹斑斓,车位还贴着一只俗气的金属壁虎。张司洋将车停在菜市场门口,打开了车窗,将半只手搭在窗外抽烟,露出一张被暗影挡住了一半的脸和黄灿灿的项链。
你很难想象得出这样的一个人曾经也是个钢琴老师,和女神一样的张美娟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前者的手机里应该是一些恶俗的网络歌曲,而张美娟白色的acura里只放古典音乐。
他走过去,敲了敲张司洋的车顶。
“有事?”男人生了一张与张美娟风格迥异的面孔,眉毛杂乱,倒钩眼,额头横纹纵生,苹果肌下榻因此压出了深深的八字纹。
“下来聊聊。”
“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