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家,每次回家看到满屋子的电视机箱子,贺乾就头疼。就在他以为江起慕要血本无归时,电视机价格突然暴涨,一台涨了上百元。
江起慕抓住时机迅速出手,连本带利净赚三千元。
三千元啊,贺乾不禁咂舌——这可是他跑货车两三年都攒不下的数目,这小子居然一次买卖就赚到了。
那一刻,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原来读书人的眼光确实不一样。
不过江起慕并未就此收手,也没有去还贷款,反而准备将这笔钱作为本金,决定再次南下进货。
更让他意外的是,江起慕主动邀请他合伙经营,虽然想起之前自己对江起慕的轻视有些难为情,但在对方诚恳的劝说下,贺乾最终下定决心放手一搏。
一万多元听着多,但要买大件家电,那就不够看了,他索性把房子卖了,也跑去银行贷款了一万多元,又动用多年积累的运输人脉,这次进货量比上次翻了几番。
按照江起慕的分析,这波涨价潮还将持续,两人当机立断,在相对偏僻的街道低价租下两间破旧的仓库当铺面,方便快速出货。
因此,尽管第二、三次进货是贺乾出钱多,也动用了他的人脉,但他始终觉得这赚钱的主意是江起慕出的,理应他拿大头,更别说江家现在的情况,江起慕比他更需要这笔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次江起慕态度坚决:“贺乾哥,这次听我的,就五五分。”
昏黄的灯光下,他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比去年消瘦了一圈的脸庞显得棱角分明。
这半年的相处,贺乾深知这小子看似随和,实则极有主见。
见他态度坚决,贺乾也不再坚持:“成,就按你说的办,要是缺钱随时开口,走吧,回去歇着。”
两家房子都卖了,虽然原因各异,但结果是相同的,他们两个人都没了住处。
贺乾在仓库附近租了间民房,江起慕不去医院时就住在这里。
回到出租屋,贺乾简单冲了个冷水澡就准备休息,这两天为了出货,他总共没睡几个小时,实在疲惫不堪。
刚走出卫生间,却看见江起慕正在刷牙——如果那能叫刷牙的话,他发狠的力道让贺乾旁观者都感到牙龈隐隐作痛。
自从上周和广州的女友分手,江起慕每天都这样近乎自虐地刷牙,仿佛要把牙齿刷碎才肯罢休。
“起慕,”贺乾看得太阳穴直跳,“真要舍不得就去追回来,现在咱们赚钱了,我们买些贵重东西过去,好好求一求她母亲,对方应该会同意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