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进屋里。
玄关的灯自动亮起,暖光撒在向杉脸上折射出阴影。白榆终于可以看见阴影边缘的那颗小小泪痣。
这个时候铺天盖地的思念才像洪水一样,从脚踝淹到了脖子。
对视。
向杉移开目光。
气氛又有些尴尬。
玄关的鞋柜放着两双拖鞋,还是情侣配色。
向杉穿走了米色那双,另外一双白色的归谁不言而喻。
“要喝点什么吗。”向杉问。
她觉得这样自己和白榆不像包养关系,倒像一对礼貌但是各玩各的夫妻。
“你说了算。”因为你是金主。
向杉指了一下沙发,示意对方去一边等候。
白榆很难不打量眼前这个堪称是艺术品的家。
玄关尽头是豁然开朗的客厅。
首先看见的是巨大的落地窗。
家具很简单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脚下踩着的地毯估计是他们家挣一辈子才能买的起。
向杉端着两杯红酒走来,见白榆研究沙发材质,饶有兴致。
白榆抬起头就见向杉唇边带笑,把给她的酒杯轻置在大理石与黑胡桃木拼接的茶几上。
“喜欢吗?”
“喜欢。”白榆老实答道。
“喜欢就搬来。”向杉呡一口酒,不动声色地盘算白榆的想法。
“我有地方住。”反应平平。
“我包养你了,不得给你个新住处吗。”
向杉今天一早就知道白榆住在多破烂的地方了,心下不忍她继续住在脏乱差的筒子楼,想方设法都要说服对方。
白榆抬起头与向杉对视,问:“这是合同里的条约吗。”
“对。”向杉摇晃着酒杯,目光灼灼。
白榆的唇线绷成一条线,点点头。
“我明天去收拾行李。”
“很破的东西就不要拿来了。”我都给你买好了。
“好吧。”
白榆并不喜欢被施舍的感觉。
“为什么不喝我的酒?不喜欢吗?”向杉这会已经坐到白榆旁边。
向杉并不知道白榆很抵触喝酒。
“没有。”白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里莫名情绪翻涌。
“白榆,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向杉挨得越来越近。
白榆从没喝过酒,当然不胜酒力,大脑感觉变得迟缓,向杉身上的香气一直往鼻子里钻,她总觉得自己意志力要消失。
“你想知道什么。”
从向杉的角度可以看到白榆耳朵已经染上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