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处有一个灰色的线头,它也在风的作用下舔舐着她颈部的肌肤,那样会带来轻微的痒,果不其然,下一秒方晚就伸手挠了挠,指甲摩擦肌肤,很快就出现了几道明显的红痕。
她的肌肤那么脆弱那么细嫩,轻轻一握就会出现红痕。
那是一道长久的痕迹,像横悬在夜晚的春色,她在他身下动情,汗涔涔的两具年轻躯体在未知的稻田里探索可行性,却又因为恐惧她的恐惧而戛然而止。
同行的女生悄悄用手臂顶了一下正在填写表格的方晚:“你男朋友在看你。”
像是要吃人一样。
方晚投去一眼,温华看着她笑了,灿烂得像春天山林里一夜齐开的杜鹃花。
方晚提着一袋子小吃回到家,整齐地码在桌子上,温华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方晚心疼得不行,发了句“哥哥辛苦了”。
方晚以前单纯的认为当老板的人很轻松,就是躺着赚钱的,结果发现温华这是在学着如何当狗的,总是有开不完的会、听不完的数据、看不完的方案、喝不完的酒、做不完的业务复盘战略复盘,还有出不完的差。
温华说真正创业的人都是这么辛苦的,温坤及以前从零开始的时候更辛苦。
席月萍打了个电话给她:“什么时候回来?打算去爷爷奶奶那里了。”
方晚顿了顿:“嗯……就这两天吧,我跟温华商量一下。”
席月萍试探着说:“你要不要跟他回家过年?”
“不好吧,我们交往也没多久。”
席月萍没继续说,她怕吓着方晚,毕竟温华正式地请她和方汉一起吃过饭,那顿饭吃得席月萍记忆犹新,温华态度端正,诚恳又真切地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好好对待方晚,连未来都已经规划好了,细致到令人觉得恐怖。
有一段时间,席月萍晚上都睡不着,不知道这是女儿的福气还是祸事。
温华回来,方晚立马凑过去抱他,他身上带了些雪还没融化,有一股微微的酒气和香水味儿。
温华特别满足地抱着方晚:“真好,一回来就有个软乎乎的小家伙等着我。”
“我才不小呢!”
温华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他说话尚且口齿清晰,酒量是早就锻炼出来的,一杯两杯压根灌不醉他。
方晚给他脱外套,温华一直搂着她,导致方晚脱衣服的进程十分的困难:“你过年什么安排?”
“还是老样子,不过千篇一律也没什么可期待的,每年都那样了。”温华说着,突然定定地看着她,方晚挂好衣服被他看得发毛,温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