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嘴角,眼睛没有焦点地看着桌子:“现在想想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话,她就一直笑眯眯地听着。她很喜欢去我家,每次快要走的时候就一直看墙上的表,像是特别不舍得时间往前走,有几次我妈说让她跟家里打个电话晚上在我家住一晚。彤彤说不行,她哥还在家。”
“你去过她家吗?有没有见过他的家人?”鬼问。
“去过一次。她爸不在,只有她跟她哥在家。她哥长得也好看,五官很标致,在学校里是属于一眼看上去就会觉得帅的那种男生,看起来比彤彤灵泛,就是有点瘦弱。彤彤跟她哥关系特别好,我那天在她家待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她往他哥房间跑了好几趟,一会儿送水一会儿送吃的。我笑话她怎么跟老妈子伺候少爷似的,她光笑不说话。后来我才知道她哥眼睛的事……”
鬼和蒲早眼中同时出现疑问。
“你不知道吗?对,当年彤彤出事是在外面,应该不需要找她哥录口供。”秦晓寒说:“她哥有一只眼睛看不见。具体怎么个看不见法我也不太清楚。我问过彤彤是不是天生的,她说是小时候不小心受伤弄的,让我不要在她哥面前讲这事。我怀疑有可能是在家里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就是被她爸打的。”
“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彤彤。她虽然长得成熟,但性格软软的,有点像小孩子。我个性比较急躁,有时候说话挺冲,她从来不急,总是乐呵呵地哄我,什么事都想着我。有段时间她每周都买一张那种小学生用的卡片上面写一堆抒情的话送给我,我心里其实很感动,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故意表现地很随意很洒脱,还说她幼稚,她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搂着我胳膊说收下嘛收下嘛。”秦晓寒看了眼窗外,眼神落寞:“那段时间我们真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后来呢?”
“后来……”秦晓寒停了片刻,说道:“我也忘了最早是听谁说的了,反正关于她的那个传言突然就传起来了。”
鬼和蒲早对视了一眼:“什么传言?”
秦晓寒抿了抿唇:“说她……被很多人睡过,还说她是出来卖的妓女,花点钱就能跟她睡觉。我刚听到的时候觉得特别荒谬,以为又是那几个平时老爱趁机骚扰她的猥琐男传的谣。我问彤彤到底是谁胡说八道,让她再听到就去告老师。彤彤说老师不会管的,我说那就告校长,或者谁说你你就骂谁,跟他们吵跟他们打,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老实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
“彤彤憋了半天,说管他们干嘛。我很生气,说人家都已经说得这么难听了,你再不管以后不定编排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