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微被说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生气地说:“你讲话有必要那么刻薄吗?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提前跟我讲春明集团是你爸爸的公司,不然我肯定会很防备的。”
“不会。”贺西洲慢声说:“你会紧张得同手同脚,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就表现出做贼心虚的样子,并且在我妈稍微有一些严厉的表情后就马上举手投降,全盘托出。”
沈星微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怒视着他,“你停车!”
贺西洲看了看前方宽敞又僻静的郊区道路,问:“干嘛?”
“停车,现在就停。”沈星微说:“停下!”
他慢慢靠边停下,刚想说在这个地方下车打车回市区要花几百块,就见她忽然越过前座,捞了后座的抱枕然后拍打贺西洲,边打边说:“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你少污蔑我!我这种人在古代也是守口如瓶,咬死了牙不招供的好人!”
贺西洲笑得止不住,被她那柔软的抱枕拍了好一会儿,头发都凌乱,最后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车座上亲,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佯装出一副知道自己说错话并且悔改的样子,这才让沈星微消气,并且对诉讼的事放下心来。
其实真正要处理的流程非常简单,就是立案之后与春明集团调解,这场官司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打起来,也不可能打赢。贺西洲要对准的矛头本质也不是公司,是彭翰和那个道貌岸然的教授。他要做的只是将事情闹大,然后让公司将所有账都算在彭翰那两人的头上,同时解决了公司里潜藏的蛀虫而已。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正式对彭翰和教授起诉,向他们索要公司的损失和违约金的天价赔偿。
晚上七点,贺西洲带着沈星微来到一家中档酒店,与闫飞坐下来吃饭。贺西洲在外面从来不提自己的身份,他在自己的交际圈内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所以与闫飞聊天时也很好地维持着自己的人设,推杯换盏喝了一些酒,又商量了一些撤诉的事情,这顿饭很快就结束了。
只是当贺西洲和沈星微乘坐电梯下楼时,却正好碰见了等电梯的邵蒲和施芃两人,四人对视,同时一愣。
邵蒲瞪着眼睛对贺西洲问:“贺狗,你不是说不来吗?”
贺西洲疑问:“什么?”
“同学聚会啊!我上次给你打电话你说不来,我就没在班级群里报你的名字。”邵蒲牵着施芃进了电梯,说:“你不是为了聚会来的?”
施芃松开男友的手走到沈星微身边,笑着与她打招呼,说了两句寒暄的话,沈星微就顺嘴询问他们同学聚会的事。
这家中档的酒店在市里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