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没有面上看着那么难沟通,梁聿淙的性子就像一根弹簧,你软他就硬,你硬他就软。她站起来,垂眸直直与他对视,“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可以,原因呢?”指关节叩击桌面,发出清脆规律的声响,“你总要给我个请假原因。”
“我要去看看宿舍环境。”
“你要住宿?”
冯清清点点头,脸上的红温尚未褪去,强装镇定,“梁聿淙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话变多了。”
“有吗?近朱者赤吧。”梁聿淙微笑地点点头,语气轻快起来,“确定住下记得和我说一声。”
冯清清回身奇怪地瞅他一眼,“为什么?”
“我好准备给你的乔迁礼。”此时,他已经低下头,继续处理繁复的报表,淡淡道。
“不用这么客气啦。”
办公室门被关上,房间恢复安静,只剩下唰唰地签字笔划动声响,倏地梁聿淙放下手中的笔,拉开身前抽屉,取出试剂。
他目光定定地凝视着那管静卧于掌心的试剂,思绪不由自主飘远。恍惚间,鼻尖又似捕捉到了那一缕残留的奶香,呼吸随之渐渐沉重起来,胸腔之中,心跳如激昂的鼓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着,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宣告即将到来的激动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