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临时工,也不会出于担心,误打误撞跟着她来到这里。
他环顾四周,暧昧昏暗的灯光下,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怀中的雪宁滚烫而脆弱,现在带她离开,无异于将她再次置于险境。他目光急扫,锁定了拐角处那个不起眼的员工休息室。顾不得思考许多,他打横将她抱起,用身体尽可能遮挡住她,匆匆向那扇门走去。
……
门在身后闭合,简陋的门板根本隔不开外面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林起将雪宁安置在沙发上,转身去了休息室附带的洗手间。
“差一点……就差一点……”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疯狂盘旋。想到雪宁可能遭遇的后果,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窒息。就算用冷水洗脸,也冲不散那心慌意乱的感觉。
别人眼中的乖学生林起,不是没和人起过冲突,从小没有父母庇护的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自保。
多数情况下,他并不喜欢暴力,一切都有更“聪明”的解法。
但是刚才,那种原始的冲动久违地涌上心头,让他恨不得一拳打碎那男人令人作呕的面具——他听得出,那面具中内置了变声器,那男人显然十分注重隐藏自己的身份。
但终究,还是理智先占据了高位:他要保证她的安全。
因为……自己是她的老师,也是为了报答她的妈妈。
对,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他才在找到雪宁的那一刻,心脏抽痛得快要爆炸。
他看向镜子里双目猩红,看上去有几分陌生的自己,抬手将那张从吧台捡来的银色面具戴了回去。骄傲如雪宁,肯定不想被熟悉的人看到此刻的狼狈。等她缓过来,他就把她安全送出去,然后……默默消失。
林起拿着拧干的凉毛巾回到沙发边,为她擦拭额角不断渗出的细密汗珠。雪宁的气息依旧紊乱,但神智却艰难地挣扎出一丝清明。她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银色面具,读懂了他释放的信号。
他打算装傻。可真是善良呢。
那股强烈的眩晕感裹挟着药力再次席卷而来。她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荒谬的念头:说什么生病不能继续补习……原来是偷偷跑到这种地方来打工,这地方的侍应生,说穿了不就是供人取乐的性奴?
他是看不起她吗?还是觉得他想要的价码,她给不起?
雪宁压下了想要质问的冲动,半真半假地发出了一声委屈的哼声:“唔……身上好热,好难受……”
不就是演戏吗,她从小就会。既然你愿意扮演玩物,那大小姐……就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