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精神好得很。
想起自己早上离开时还放心不下,小钟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瞪着他问:“怎么?你要带我一起去?”
“路有点远。”
也就是说,她想去就可以跟去。选择权在她。
“对不起,早上逃走了。”
小钟决定只承认错误,不找理由,不做拧巴的解释。承受而不是推卸,她觉得这是更像大人的做法。
他却反过来。亲近以后,大狼尾巴每每藏不住地掉下来,他越发露出侵略、任性的一面,讲话也不知遮拦,“昨夜把你弄疼了?”
“嗯……不……两码事。”
其实没有。但是那么大的东西,本来是应该疼的吧。不疼好像是她生性放荡的关系。
一种古怪的矜持哽在喉间,让她没法在穿着衣服的时候坦然承认自己喜欢被他干,而后讲起更古怪的话:“一离开你,我就觉得自己像一具死掉很久的尸体。”
沉默。后面的车急躁地按起喇叭。
他像才意识到自己握了她很久,半是失神地松开手。小钟给他指路,让他就近开到旁边公园的停车场。
小钟还在等他的回应,但他好像觉得前一段话已经过去,不打算再提起。
这算什么意思?
以前他不会这样。
“男人在上床以后都会变冷淡?”她不满地问。
大钟却低眉忍笑。
他竟然还敢笑。
小钟自是更怒,“有什么好笑的?”
“我的确是这样的人吧。”
他堂而皇之地承认,毫无愧意,小钟抓起手里的气垫盒就要砸。不料他也正好转头,手臂的走势被看破。他将她的下巴勾至面前,就要尝到两瓣唇,又欲擒故纵地推远。日光在交错的鼻尖斜落得暧昧,他悄声道,“你仔细想一下呢?”
大钟缓拢下她的手,夺回小盒,“如果你是渣男,第二天还会找各种借口骗妹妹见面吗?”
当然是看到洗手台的气垫也当没看到,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静静等小钟自己发现,陷入痛苦的纠结,不可自拔。
——不对,你也知道是骗?这骗来想去究竟是恋爱还是宫斗?谈感情时用心计,是人干出来的事吗?小钟本就内存不够的小脑瓜都要被他整宕机了。
可是他叫她妹妹耶。寻常不过的称呼被他唤得偏有几分缠绕的色气。
矛盾的心绪裹挟,小钟阴阳怪气地回敬:“你说得真有道理。”
大钟没听出这是讽刺,反而不掩得意地接话,“就是这样,还担心什么?”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