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一茬的,永远都割不完,也永远有年轻姑娘在排队瞪着踏进这座宫门呢。
柳秋娘闻言,抬眸眼含秋水望向永嘉帝,颤抖着下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皇上!”
像是在抱怨自己的情郎,怎会如此不疼惜自己。
秦柳瑟却看得想笑,这种时候,就应该低头谢恩,赶紧回去,以免再烦到永嘉帝。
柳秋娘把他当情郎,却不知他的情郎有数不完的女人。
龙榻上再怎么热烈,那都是夜里的事情,白昼里,他便是尊贵无比的帝王,而她,不过是供人解腻的女人罢了。
柳秋娘这般眼含秋波,可永嘉帝是一个眼风都懒得给她。
说完这话,便起身要往浴间去,“都散了吧,时辰不早,各自回去用午膳。”
一时间,自然便各归各巢。
因着这桩突如其来的事情,秦柳瑟连毓秀宫都没去,只等着午后打盹起来,再去跟李贤妃说早上送礼的事情,有个交代。
倒是永嘉帝对柳秋娘的态度,让秦柳瑟有些意外。
永嘉帝公事公办秦柳瑟能猜到,但是明明最近召幸柳秋娘次数不少,却似乎没有多想怜香惜玉的样子。
难道永嘉帝,真是对后宫惹事的女人,过于不耐烦了?
回过神来,秦柳瑟已经走到了舒月轩,等午膳抬进屋里,就也不去想这些事情了,好歹有七日的清净,不用见着这位柳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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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永嘉帝翻的是秦柳瑟的牌子。
不知为何,今夜去侍寝,让她有种要去面见师长的错觉。
许是因着今日处理柳秋娘那件事,让自己有了这种异样的感觉。
秦柳瑟走进内殿,永嘉帝正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拿着一册竹简。
本朝虽已盛行纸书,但仍有不少古籍,都是用竹简记载,所以永嘉帝这屋里,也有不少竹简。
秦柳瑟上前行礼。
永嘉帝跟往日一般,示意她坐下。
秦柳瑟起身,寻了罗汉床下首的凳子坐下。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屋子里落针可闻,只偶尔听得见永嘉帝竹简碰触的声音。
过了许久,永嘉帝才看向秦柳瑟,开了口问,“爱妃怎的今日如此,娴静。”
永嘉帝顿了顿,似乎才找着“娴静”这个词。
秦柳瑟脸红了又红,实在没想到永嘉帝会这样调侃她。
一来,秦柳瑟的位份,着实不能叫“爱妃”,可不知从何时起,永嘉帝就一直这样唤她。
在这屋里,在情意起时。
二来,“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