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地,不行。”她站起身,看着二狗,毫不客气地,就给出了一个“死刑”判决。
“啊?咋……咋不行了?”二狗愣住了。
“这片地,种了至少二十年的苹果树。土壤里的养分,早就被苹果树给‘吃偏了’。”她的语言,专业而又冷酷,“而且,你看见这些树根上的白点了没?这叫‘根腐病’,是一种真菌病害。病菌,已经渗透到土壤里了。你现在,就算把这些老根都刨了,直接种上桃树苗。我敢保证,不出叁年,你这些桃树,也会得一样的病,一棵都活不了!”
她这番话,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二狗浇了个透心凉!
他那颗刚刚因为挣到“第一桶金”而火热起来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他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你就是个白痴”表情的女人,心里,第一次,对“文化”这两个字,产生了深深的敬畏,和……一丝丝的不服气。
“那……那刘站长,”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挑战和试探,“你说,该……该咋办?”
刘琴看着他那副不服输的倔强样子,嘴角,第一次,勾起了一抹几不可察的、极淡的、带着点“孺子可教”意味的弧度。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她看着他,缓缓地说道:
“这,就要看你这个‘大老板’,愿不愿意,听我这个‘技术员’的,好好地……上一堂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