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上面，天色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盛云曦的嘴巴在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低下头把耳朵凑到她的嘴边，努力想要听清楚她想说什么。

盛云曦不知道说了什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梁含月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

急救车，警车，消防车乱七八糟的灯光不停的在闪，吵杂的像是要把耳膜刺穿。

靳言臣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梁含月坐在路边，身上披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服。

再一看，顾景沉站在她的身边，眼神深情又心疼。

顾景沉拧了一瓶水递到她面前，“喝点水。”

梁含月没有接，神色呆滞，仿佛还在刚刚的惊吓里没有回过神。

顾景沉蹲下身子，关心道：“我在附近吃饭，碰巧看到你的，不是故意跟踪你，更没有想过要纠缠你。”

要是想纠缠她，早就在她回来的时候就纠缠了，不会等到现在。

梁含月缓慢的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眼神有几分茫然，“盛云曦呢？”

“死了！”顾景沉回答，“救护人员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究竟是自杀，意外或者其他，警方都会调查。”

“她不会自杀。”梁含月不假思索道：“盛云曦是被人杀死的。”

明明在餐厅遇见的时候，盛云曦还在挑衅自己，那样憎恨的眼神怎么可能会自杀！

“你别着急，先喝口水。”顾景沉举了举手里的水，“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

梁含月刚要接过来，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截走水，下一秒随手扔向了路边。

梁含月和顾景沉不约而同的抬头，对上靳言臣幽深如渊的眸子。

靳言臣解开西装的扣子，伸手将梁含月身上的外套扯下丢给顾景沉，将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全程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梁含月，鹰隼般的眸子盯着顾景沉，像是在宣誓主权将梁含月揽入自己的怀里。

换做以前的顾景沉早就炸开了，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顾景沉了，知道冲动鲁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给她带来麻烦。

“她受到了惊吓，你多安慰下她。”

“呵。”一声冷笑从喉咙溢出，仿佛在嘲笑他的多此一举。

顾景沉不想跟他起争执，眸光看向梁含月，“早点回去休息，别多想。”

梁含月微微点了下头。

他不做纠缠，转身离开时眸光扫过她肩膀那只手，眼底涌上了心酸与失落。

一步错步步错，原来他们已经错过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