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儒出现在眼前。

不过。

这只是他一道幻身，一种精神意念的寄托，连分身都算不上。

他轻叹：“你的目标是九死黄泉吧？”

陈鸿儒略微一顿，之后，他自言自语。

“这种毒确实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的状态，完全激发出精神的力量，但在唐家堡，你如何保证活下去？”

他回头，目光似看向白胜，又似看向虚空。

“就算可以……”

“你一试便知，一切都是虚妄。”

说着，他悄然一叹，身影消散。

白胜脸色难看。

之后，他面容癫狂：“我不相信！”

虚妄？

怎么可能是虚妄！

他走到这一步，就是为了将这种缺陷克服，怎么可能倒在这里！

白胜再无迟疑，踏入了黄色烟雾中。

瞬间，他感觉到精神恍惚——

噗通！

肉身倒了下去。

这一刻，白胜感觉自己好像灵魂、肉身分离了。

他知道。

这是精神感知强大到极致产生的幻觉。

白胜抓紧时间，立即用精神意念，调动体内的真气往莲花印记而去。

只片刻，莲花印记上红光炽盛。

炽烈的红芒中，汹涌魔念滋生。

恍惚间，白胜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与他一般无二。

唯一差别就是，对方的精神透露着疯狂与破坏欲望，跟疯狂时的他一般无二。

白胜愣住。

原来，魔印的本质是另一面的“他”？

不对！

这种精神，似乎融入了另一人的力量。

它确实是自己。

但，又不是自己！

白胜目光晦暗，再无迟疑，瞬间杀向对方。

精神之战，没有技巧可言，有的只有极致的力量碰撞，还有精神的交锋。

可。

在精神交锋之间，黄雾中，一道道身影飞出。

白胜瞳孔一缩。

这些是残留于九死黄泉内的精神残留！

他明白了。

陈鸿儒所说的“虚妄”，正是指自身的状况，还有四面八方的精神残留。

所谓九死黄泉，开发出来的意义，就是为了将人的肉身力量，转化为精神，让意识能残留下来。

他明悟，却有些晚了。

到此刻，白胜骤然有了个疯狂的念头——

反正已经疯了，何不更疯一回？

想到此处，他无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