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谄媚。

“玉娘回来了，为师真是想死你了。”

在老妪身后，她见到了几个很不想见到的人。

是府城中一个小家族白家的人。

老妪身为先天外门长老，在外门收徒，当然别有目的，她会找许多形貌俱佳、且天赋不算出众的年轻外门女弟子，然后…寻找一些中小型家族进行联姻。

名曰联姻，实则就是人口买卖。

广寒殿的女弟子，在江湖中总是不缺追求者，这些小家族为了得到外门女弟子，自然愿意付出大价钱。

势力只要大了，内里便永远缺不了腐败。

白家，便是老妪原本为她挑选的‘夫家’。

白家的人似乎不知道春玉娘身上的变化，年轻男子的目光落在春玉娘身上，眼底带着一抹惊艳，从上到下不断打量，仿佛在打量某个货物，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火热。

“玉娘又漂亮了，等开春了，就和沐云成亲，到时候成亲生子，不必抛头露面了。”

中年人笑吟吟的看着春玉娘说道。

周围白家人的目光也带着一些讥讽，拜入广寒殿又如何？资质不够，还不是被人当做货物一般。

希望这小姑娘在进入白家后，不要抱着那些不求实际的梦，浪费他们白家的资源。

春玉娘面带微笑，从容的看着这些人。

这些她原本应该畏惧的，现在…脑海中却是闪过宋如玉的话。

‘人啊，能靠的只有自己。’

她缓缓绽放身上属于先天才有的气劲，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气流，看都没看白家的人，只是冲着老妪说道。

“师傅，玉寒山有师姐接引我入山，这次来，也算是与师傅辞行的。”

话音落下，白家的人早已目瞪口呆，他们痴痴的看着春玉娘身侧萦绕的冰蓝色气劲，大脑一片空白。

这小姑娘…先天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家的家主白振云。

他脸上之前高高在上的冷漠以及审视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谄媚的热情。

“玉娘！你，你这天赋，简直就是人中龙凤啊！”

前据而后恭，思之引人发笑。

老妪笑了笑，拦下了白家的人，“白家主，玉娘今天累了，我就先带她进去了。”

白家的人点点头。

一个小家族，在面对广寒殿的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外门弟子，北寒府很多人花钱就能送进去，但内门…

那是要实打实的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