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道。
“干呗!一样样来。”陈露阳相当有信心。
“我现在已经造出三种通用件了。”
说起这事儿,陈露阳眼神中似乎涌出一团火,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干劲。
傅东虎乐了:“你这是想给全国小汽车都当大夫啊?一副药,治百病?”
陈露阳开始给俩人分析。
“你们想啊,咱们厂以后要发展,要壮大,就不能只在片儿城开一家修理厂。”
“以后咱们车卖的多了,修理厂也会越开越多。”
“市场上的车那么多,型号又乱七八糟,光靠经验、靠手艺,不行。”
“得靠标准。”
陈露阳压低了声音,却字字有力。
“只要有标准化的件、能量产的图纸。”
“不仅以后咱们自己的修理厂能站住,全国上万家修理厂都吃上这碗饭。”
车厢里“咣当咣当”地响着,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冬夜原野,白茫茫的雪像旧日光影一点点倒退,不断走向崭新的未来。
“这件事以前没人干,也不容易干。”
“但我现在有全国最好的资源和最优秀的平台,我想试试!”
看着陈露阳坚定的目光,宋廖莎愣住了。
“你疯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
陈露阳轻声喃喃。
“你想想啊,”
“一个厂,一间车间,一张图纸,一颗零件!”
“我们一步步做,一样样改,十年、二十年都行,总归会把它做出来。”
“咱不能只想着自己过得好,得想着整个行当都得活得下去!”
傅东虎在旁边也听得头皮发麻。
“不仅疯了,而且彻底上头了。”
“确实上头了。”陈露阳眼神中带着一丝汹涌。
“你们没有见过修理厂的工作状况。”
“张叔、谭叔、刘叔、左哥,各个都是一手好技艺。”
“可真到了车底下一看,左一个型号、右一个尺寸,想要换零件就得自己去车床上现打、现改、现凿。”
“这不是办法,这行当不能永远靠‘能人’,靠手艺撑着。”
“它得有章法,有标准,有配件一装就上的那种底气!”
陈露阳越说越快,神情中透出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与锋锐。
“不是每家修理厂都能配个老师傅,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有设备车间。”
“有时候一辆车趴在院里,光等一个合适的喷嘴或者垫片,就得等上三天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