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李正繁他们还觉得陈露阳为人过于少年意气,太狂。
连哲学系原著编译组的实习编译身份都不肯要。
可现在看来,以他的本事当一个‘实习编译’,确实是太委屈他了。
“唉……”
李正繁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要是咱们系的学生就好了……”
现在各个系都急着推进原著编译,哲学系也不例外。
结果经济系那边动作比谁都快,稿子都整理上报了。
做拔高、搞研究,这些老师谁不会?
但要真坐下来,花时间一点点去啃底稿、做基础手稿,谁都头疼。
毕竟大家又要教书、又要写文章、又要搞研究,实在拿不出大块的时间做基础手稿的撰写。
好几次,哲学系的老师们都动了心思,想再把陈露阳拉进来,帮忙做点翻译。
但是陈露阳的思想……实在太难控了。
保不齐哪天就在编译稿里写出点“不合时宜”的话。
真出了事,谁背锅?
偏偏陈露阳又不肯低头来当‘实习编译’,事情就只能这么搁置。
今天听到广播里播放了陈露阳的新闻,大家的思想再次活泛起来。
“这人放咱眼皮底下,用不上,太可惜了。”哲学概论老师忍不住开口。
“怎么用?”逻辑学老师反问。
“他要进编译组主组,咱们只能让他当实习编译,需求合不上,根本没法谈。”
这时,萧辉抬起头,慢慢开口道:
“我倒觉得,与其想着怎么把人纳进来,不如换个角度,直接跟他合作。”
“我有个想法。”
“我们可以以哲学系名义,围绕他的‘汽车通用件项目’,发起一个‘技术与理性’的跨学科课题。”
“课题的研究内容包括现代工业组织、劳动分工、以及工具理性对社会结构的影响。”
“听着虽然是技术问题,实则全是哲学的老话题。”
说到这,萧辉嘴角带了点意味深长的笑意。
“如果我们在课题中注明‘参考国外技术哲学与现代性理论文献’,那自然就需要黑格尔、马克思、哈贝马斯等人的原著译文材料。”
“到时候顺理成章,直接就给了陈露阳一个参与翻译与注释的合理入口。”
萧辉继续道:“他只需要负责整理翻译一线材料、提供技术注释。”
“其余由我们来校审、加工、提升,最后一并整理成理论成果。”
近代哲学老师眼睛一亮。
“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