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孩子们哀求。
“那咱们先尝尝~”
……
这一宿,陈大志挤走了老金头的媳妇儿,跟老金头躺在一个炕上。
每次打呼噜把自己打醒了,都要下意识的捏起手里的剃须刀,在自己的脸蛋子上突突几下。
给老金头恨的,白头发都多了几根。
……
这一宿,陈家小院连鸡都失眠了。
陈母舍不得剩下的咖啡渣,全给扔鸡窝里了。
屋外,鸡在鸡窝里暴躁。
屋内,人在被窝里烦躁。
咋滴就是睡不着啊!
军军更是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
左翻翻身,一摸,是爸爸。
右翻翻身,一摸,还是爸爸。
嗯?
军军在黑暗中瞅了瞅……噢,长头发,是妈妈。
一家人几乎天都快亮了,才缓缓睡着。
第二天。
陈大志在金大奎家里洗了脸,吃了早饭,
又当着金大奎的面,拿着剃须刀一顿突突突,这才踩着厚厚的大雪推开门,准备跟老金一起走。
结果刚走出门,就瞧见孙志刚骑着自行车到了门口。
“小孙?你咋来了?”陈大志纳闷。
“妈说今天冷,让我给你送个厚毡毛帽。”孙志刚从包里掏出帽子,递给了陈大志。
陈大志瞬间觉得面子上来了。
“你说说,这点小事儿还折腾你一趟。”
陈大志美滋滋的把帽子扣在圆墩墩的脑袋上,嘱咐道:
“你先走吧小孙,我跟你金叔一起上班。”
“好嘞!”
……
省机械厂于岸山办公室
咚咚咚。
熟悉的、仿佛催命一样的敲门声从门外传进来。
听着这刺耳的魔音,于岸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董满贵又来了。
他这辈子,最后悔最后悔最后悔的一件事,
怎么当初就没让陈露阳把董满贵带走!!!
“咚咚咚。”
追命般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于岸山没好气道:
“进来。”
“领导~我是小董。”
董满贵满脸笑容、热情满面的走了进来。
刚一进屋,董满贵就眼尖的瞥见了一支崭新的派克钢笔摆在了桌子上。
哦呦
这个以前可没见过!
董满贵将派克钢笔记在心里,开口道:
“领导,这不是马上就要年底了,车间想着办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