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脖,把杯里白酒一口干了。
“干了!”
屋子里一片热烈的应声,几十个杯子咣咣碰到一块,红脸的、笑着的、激动得眼圈发红的都有。
一杯酒下肚,
张殿才捏着酒杯,脸上泛着微红,笑呵呵地站了起来。
“我也来敬一杯。”
他这话一出,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看向这位北大的张老师。
张殿才笑着扫了一圈,语气里满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和亲切。
“说实话,我今天真是挺高兴。”
“一个是为我们课题组高兴,总算是把‘实验平台’这个事儿落了地。”
“一个是为咱们修理厂高兴。能将一个小小的修理厂搭起咱北大的实验点,这不是一般人能干成的事儿。”
“还有一个,是为我这些学生高兴。”
他说到这,眼神扫过张楠、林启明几个人,说道:
“我这帮学生,平时在学校书是没少念,可一到设备上手就蔫了,摸不准、看不透,老画些能看的图,画不出能用的图。”
“你说我们教得不对吧,也不是。”
“可要光靠黑板和图纸,他们这辈子都摸不出一台真设备的筋骨”
“这要不是小陈跑前跑后,把这条路牵起来,我们这些学生哪有机会摸到真正的设备,看到真正的工艺?”
说到这,
张殿才顿了顿,抬起杯子,语气也真诚了几分:
“这些孩子车间下的少,很多事不懂,少不了大家抽空帮着带一带、甚至收拾点烂摊子。
“我心里其实挺过意不去的……”
“大家伙活儿本来就多,咱这些学生往里一扎堆,不是添乱嘛。”
“但这帮孩子是肯学的!”
“所以这杯酒,我敬各位师傅。”
“还请大家多担待、多照顾,把他们当徒弟一样带一带。做错了就骂,但也别骂的太狠。”
陆局闻言立马站起身,笑得一脸热情:“张老师您这话就见外了!学生愿意学,我们就愿意教!”
张国强跟着站起来,举着杯子乐呵呵道:“我们修了一辈子车,还从没教过北大的学生。”
“这辈子头一回,咱也光荣一把!”
谭松仁也举杯站起来:“张老师,这话该我们说才对!”
“您把学生送到我们这儿,是信得过我们!我们肯定也不能掉链子!”
刘康文笑着点头:“对!功夫都是一遍一遍练出来的,慢点没关系,只要肯学,我们有的是耐心。”
修理厂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