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的一瞬间,
一股混合了甜腻的铅味、硫臭味和焦油味的尾气味道扑面而来!!!
“师兄?!”
陈露阳嘴比反应都快,几乎下意识一嗓子就喊了出来。
梁仲维脚步一顿,抬头一看,愣了两秒,随即乐道:
“诶呀,小老弟儿!你怎么也在这?”
这人正是学校国庆演出晚上,红旗车出故障的经济系师兄。
陈露阳笑道:“学校要办一个讲座,我是给中科院的老师来送邀请函的。”
“师兄你家住这??”
梁仲维摇摇头,温和笑道:“不是,我老师家住这。我今天来给他送盆花。”
说着,还抬手指了指刚才那座篱笆小院。
嗯?
那老头子是梁仲维的老师?
陈露阳诧异,“他也是北大的?”
“老师可不止一个。”梁仲维笑着摇头,也没多解释。
陈露阳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问道:“对了!师兄你那车修得怎么样了?”
梁仲维笑笑:“说起这事还得谢谢你。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帮我,我就得腿着走回城里了。”
“那车已经修了,现在能开,虽然……哎,机器这东西,跟人差不多,年纪一上来,就爱出毛病。”
陈露阳乐了:“这车跟人一样,越是老的,就越得精养细修。哪天有空来我厂看看,我让车间师傅给您彻底查一遍,不出声那种毛病也帮您挑出来。”
“行!”梁仲维轻轻点头,目光温和,“到时候你可得给我那车做个全面体检。”
“那是必须的。”陈露阳笑着挥挥手,“师兄您先忙,我去送邀请函了。”
陈露阳笑着跟梁仲维挥手,按照老头的提示,沿着小路走到了歪脖子杏树的那家。
等他敲门进去的时候,张崇善正在屋里听戏曲写东西。
知道陈露阳是来送邀请函的,
张崇善还挺热情的把他迎进家里坐一坐。
“老师,有件事需要麻烦一下。”
陈露阳客气道:
“学校需要对您的讲稿进行审核,您方便把讲稿给我一份,让我带回去吗?”
“方便方便,已经准备好了。”
张崇善拿出一个大信封袋子递给陈露阳。
“谢谢张老师。”
陈露阳客客气气的接过信封,小心的将讲稿放回包里。
虽然这次请来的是中科院的研究员。
但张崇善向来以“改革派”著称,观点锐利,风格犀利。
学校那边对这类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