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对方的声音,陈露阳高兴的奔过去,握着对方的手:
“你不是负责省城到锥子河专列的吗?怎么跑片儿城了?”
姜铁高兴道:“工作调动,就给我调丰南区客站了。”
陈露阳眼睛都亮了:“这不巧了么,我们厂在片儿城建了汽车维护修理中心,就在客站前面,以后咱俩可就是邻居了!”
姜铁一个人背井离乡的调到片儿城,本来还挺郁闷。
现在听说陈露阳也来了片儿城,登时高兴起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等有空的,咱哥俩一定好好聚聚!”
这边,陈露阳和姜铁在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呢。
另外一边,负责登记的同志就没有姜铁这么好的脾气了。
“招待所里不让喝酒!”
男同志一进屋闻到满屋的酒味,登时脸就拉下来了。
“赶紧把酒收起来!”
众人正喝的高兴,猛不丁碰见查房,心里只觉得倒霉晦气。
但是人现在住在招待所,又不得不听人家的。
“好好好,我们这就收。”
陆局赶紧站起身,手脚麻利的将大家的杯子都拢一起。
“抱歉啊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
男同志见陆局态度这么好,也不好再说啥,嘱咐几句就走了。
等关上门,
听到下一个开门声的响起,
陆局才又偷偷摸摸的把收起来的白酒端出来,大家高高兴兴的喝了起来。
……
与此同时,
“焦龙,我怎么觉得这么憋屈呢?”
孙红军将脚丫子伸出被窝,隔着过道,踢了踢对床的焦龙。
“我也憋屈。”
焦龙双手交叉在脑后,也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自己家都被人占了,不仅不干回去,还给他们借车搬东西!”
李河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行了,干仗能干过啊?”
“咱们几个人,他们多些人呢!”
孙红军道:“干不过也得干!起码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越说,孙红军越是气愤。
他躺不老实,一个翻身:
“老陆也就算了。他岁数大,窝囊点就窝囊点。”
“怎么陈哥也跟老陆一样窝囊!”
李河不等他说完,赶紧制止,
“行了!就你牛逼!”
“这丰南区客站这里人多眼杂,小偷多的是。”
“那经常混这片的,稍微留意留意都能知道厂房存破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