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偏偏这时,全家最诚实的男人出现了。
“老舅,这有啥学的?你就哄!啥好听说啥!”
军军很严肃的站出来,脖子上还系着红领巾。
“就嘴甜点、勤快点,啥好听说啥,就行!”
陈露阳眉毛一挑:“我说孙军军,你挺有经验啊!”
孙军军骄傲:“那是!”
“每次轮到我值周的时候,都好几个女同学帮我擦黑板扫地。”
陈露阳眉头一皱:“女生擦黑板扫地,你干啥?”
孙军军美滋滋:“我在旁边看着,夸她们!”
这话一出,不仅陈露阳沉默,全家人都沉默了。
“孙军军你给我进屋!”
孙志刚脸一拉,声音都阴沉了。
军军本能察觉出不对,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陈大志和冯久香。
可惜,这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小孙,孩子小,教育教育得了。”
最疼外孙的陈大志缓缓开口。
“我知道,爸。我有分寸。”孙志刚一边说,一边像抓了只小猴子一样,将军军推进屋。
关门。
接着,军军的哭喊声凄惨的传了出来。
“谁让你哭了?憋回去!”
罕见的,全家没有一个人进去劝。
等打完了,孙志刚走出房间。
“爸、妈!等开学了我就跟老师说,让他下个学期天天负责学校卫生!”
“行。小小子多干活、多劳动没坏处。”陈大志点点头。
……
担心儿子路上饿着,陈母给儿子烙了一大锅的春饼,又炒了一大份土豆丝。
一张张在饼上抹好辣椒酱,放上土豆丝,卷好了放在盒里,
让陈露阳带着路上吃。
出门在外,陈母怕他兜里钱不够花,还特意从铁皮盒存钱罐里多拿出了50块钱,要给他带着。
陈露阳直接就塞回铁皮盒了。
他来回出差就一个礼拜,身上带那么多钱干啥啊
他自己的钱就够用了,万一路上让人偷了抢了咋整!
况且他自己还有钱呢。
虽然陈露阳嘴上说自己是去当翻译,不是当苦力扛包的。
但是真到出差那天,陈露阳早早就去王轻舟的家门口等候,无比热情的将厂长的行李包袱全都扛在自己身上。
自家厂长自家疼嘛
王轻舟心脏不好,不能累着。
跟自己轻装上阵不同,
王厂长在片儿城的熟人可实打实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