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另一种样子，物质的界限不再分明。

在低阶修士眼中完美无瑕的法阵，在炼虚修士眼中却可能是千疮百孔。甚至不需法力，只要轻轻伸手一点就可将其破坏。

这种能力并非没有代价，随着愈发接近万事万物的本质，修士本身的存在也会变得模糊。

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踏错一步，将万劫不复。

炼虚之后的路，就是一个修持自身维持自我，同时追求世间万物唯一之解，达到超脱一切的过程。

因为修行之路不同，对于这个大乘之后终极的境界，龙虎山称其为混元无极，天宗称其为天人合一，剑宗说那是极道剑境，佛门论其为彼岸超脱……

妖族同样如此，王姐称那个境界为地海境。

在妖族的眼中，在物质与灵气之外，还有一个名为地海的地方。

世间的一切涟漪，都会在那里得到映射。

妖族认为彻底掌控地海，才是达成圆满的唯一条件。

北境的法阵便是以地海为根基建立，以白帝城为锚点，在地海中掀起涟漪，达到净化妖族的目的。

进入北境之后，炼虚之后的修士虽然观测不到地海的存在，但却不能豁免它的影响。

通过法阵将这些影响放大，便可达到两族道途相冲的效果。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现在法阵已经被我给拆了，地海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影响你们。”

王姐叹了口气道。

“既然离开法阵就不受影响的话，那你们来东洲为什么也小心翼翼的？”老唐问道。

王姐，“演戏当然要演全套啊，不然怎么骗过你们。”

“至于吗？就为了这点事，搞这么大阵仗。”老唐在一边小声逼逼道。

“为什么不至于？”王姐看向老唐，“你就是那个惯犯！”

王姐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啪的一下打开，卷轴的另一端一直滚到了老唐脚下。

是一份长长的名单。

“这上面所记，全是这么多年来偷偷溜来北境的人族修士。

“这还是严防死守的情况下，不然还要更多，要是真出岔子，就是长城崩塌，要吃人的妖族南下，大家一起回到过去玩泥巴。

“上回萧景那小兔崽子搞事，要不是我防的严实，你猜现在会不会从东西大战变成三国乱战？”

老唐低头看着滚到脚下的名单，那最后一行上写着的就是他的名字。

“你确定你们是单纯为了保护法阵，就没有其他秘密？”老唐总觉得王姐没说实话。

很显然，那些窥探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