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旅客截然不同。
张永春心中了然,这“督粮官”的身份,在开封这地界,看来油水不小。
连驿官都如此巴结,就是不知道这油水从哪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有劳了。”
“哪里哪里,还请随我来。”
驿官笑的跟要咬人一样,带着张永春拿着钥匙就往外走。
跟着驿官来到后院,一排排的小房子看着跟茅厕一样。
而东边有一座稍微大一点的房子,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张永春在他的带领下看了看房间,果然如他所说,这小房子不大,还算整洁,摆设也挺简单。
南北一个软榻一个硬榻,对面而立。
“您请休息,这是钥匙。”
驿官说着十分精明的把钥匙递给一旁的何诗菱。
“小驿一更夜宿,但尚有值夜之人。
若是有所用到小驿之处,还请前台寻人。”
驿官说着,指了指一旁。
“那处便是茅厕,若虞候不愿,屋内也有恭桶。”
一套词很明显是演练过很多回,驿官拱了拱手。
“若无他事,小人告退。”
摆手送走了这个十分奇怪的驿官,张永春带着后边呼呼啦啦的几十号人来到了一旁的通铺房。
这一旁的大通铺就十分普通了,南北两溜的大通铺,一眼望到头,中间有个能过人的过道,看着和大车店一样。
而且这屋里还带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和尘土混合的气味,很明显平日里也没养护。
但是这对于张永春麾下这些在船上窝了这么久的北地汉子来说,那可是太好了。
最起码腿他能伸直了呀,而且也不摇晃了!
天知道他们刚上船的那几天吐得有多狠,连晕船药都压制不住的那种。
“你等先休息吧。”
看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炕上都快冒光的一众兵士,张永春也很通情达理。
大手一挥,冲着王墩子吩咐道。
“这些日子你等当值也蛮辛苦,昨日里一番血战我也看在眼里。
今日便不需要你等当值了,休息好吧。”
“是!”
王墩子兴奋的一抱拳,随后又转过身。
“解散!”
顿时一众捧日军士兵纷纷散开,你歪我躺的一个个歪倒在大通铺上。
张永春带着两个小丫头和三斤半离开了这间房,重新回到房间内。
此时四个新罗婢已经将床铺都收拾好了,也换上了张永春拿回来的新鲜被褥。
一见到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