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底下折腾的要死要活不同,船舱内虽然也弥漫着铁器和血腥混合的气息,但气氛却与外面的厮杀截然不同,带着一种胜利后的肃杀和掌控感。
嗯,铁器是张永春的剑,血腥味是刚才船一翻身,马鸢邈磕到了鼻子流血了。
就在这时,王墩子的声音传来。
“报告!”
“进!”
听到张永春的命令,王墩子这才掀开舱帘大步走了进来,他身上溅着几点血污,但眼神锐利,声音沉稳:
“禀虞候!
登船水匪已被尽数格杀!
甲板、船舱清理完毕,斩获首级光是本船便不下十数!
余下水匪溃散,正被弩箭驱赶射杀,跳河逃亡者甚众!”
“好!”
张永春淡淡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
毕竟他上帝视角看完了全程。
而一旁的马鸢邈、李卿、徐辉三人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劫后余生的狂喜,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
“将军神威!水匪宵小,不堪一击啊!”
马鸢邈第一个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恭维道。
拍马屁也得趁热乎啊!
“是啊是啊!将军用兵如神!那些贼子简直是自寻死路!”
一旁的李卿也赶紧附和。
徐辉则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多亏将军运筹帷幄!”
就连瘫坐在地上的老船把头,此刻也挣扎着爬起来,老脸上满是激动和后怕的泪水,对着张永春连连作揖:
“苍天有眼!将军洪福!
老朽这条命是将军救的啊!
水匪伏诛,河清海晏有望啊!”
船舱内一片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张永春的颂扬声。
就在这气氛稍缓的当口,看过电影的都知道,一般这时候就要起幺蛾子了。
“砰…砰…砰…砰……”
果然,一阵极其细微、沉闷,却又带着某种规律和穿透力的敲击声,仿佛从船底深处传来!
声音很轻,但在相对安静的船舱内,却如同敲在众人心头的鼓点!
老船把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刚刚恢复的一点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侧耳倾听着那声音,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失声叫道:
“凿……凿船鬼!是凿船鬼!他们还没死绝!在水下!在凿咱们的船底!”
这声嘶喊如同冷水泼进热油,络腮胡扔进基佬窝!
刚刚放松下来的马鸢邈三人顿时又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