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的小船尚且可行,我等这般大船,想绕?除非弃船登岸,可这么多粮食怎么办?人怎么办?
就算回陈桥驿,那也得能顺顺当当回去才行啊!”
老船把头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深知在这片水域被水匪盯上意味着什么。
更别说还是一伙敢对官船打主意的狠人。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而在两个小丫头伺候下,换上了一身黑色皮甲的张永春却像没听见他们的惊恐和劝说一样,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毕竟长时间盯着屏幕也是很累的,尤其还得分析情况。
再抬起头来时,眼神里却是一片冰冷的讥诮。
以及对战功炽烈的渴望。
这帮人可是活的战功不说,而且还不用掺水。
“绕路?掉头?凭什么?”
张永春按着腰间的宝剑,看着一群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人们。
“一群水沟里的老鼠,聚了几十条破船烂筏子,就敢打官粮的主意?
本官还没找他们麻烦,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目光扫过吓得面无人色的三人,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今晚该让任敏智俩人伺候一样:
“你们若是怕了,现在就把船靠边,缀在最后面。
你们或直接掉头,或是慢慢往回挪,本官绝不阻拦。
至于是死是活,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他这话轻飘飘的,却像重锤一样噗叽啪一声砸在马鸢邈心上。
掉头?缀后?
在这水匪环伺的水域,脱离官船大队,那跟主动给水匪送菜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恐怖片里面一分头行动马上就要死人了吗!
而他也瞬间就明白了张永春的潜台词:
要么跟着老子硬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么自己滚蛋,生死自负!
就在马鸢邈天人交战,李卿、徐辉几乎要瘫软在地时,甲板上的捧日军军士们已经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只见船头的王墩子听到三斤半传达的命令后,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丝嗜血的兴奋。
战功啊!
真正的战功啊!
上回铁柱哥他们出来,东家的分粮大会上,大家可都是出了大脸的。
而这回,这泼天的富贵,也轮到他们了。
想都不想,他猛地从腰间皮囊里抽出一面卷着的、边缘镶着火焰纹的猩红色三角令旗!
套上木杆,双臂一振,令旗“哗啦”一声展开,在河风中猎猎作响!
他手臂有力而标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