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家行驶很难逼近到安全距离。
而此时王墩子来报,那很显然说明这已经是出事了!
张永春来到台前,只见前方一处河道略微收窄的水域,五六艘大小不一的货船看似随意地停泊着。
那些货船正好将水道占去大半,而其中一艘最大的船上,舱门打开,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绸缎一脸和蔼笑容的中年汉子。
而他身后跟着三四个精壮汉子,个个眼神凶悍,手按在腰间明显鼓囊囊的刀柄上。
那汉子站在船头,叉着腰,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似乎是刻意装出来的蛮横,语气好像还有些颤抖:
“呔!前面哪来的船队?鬼鬼祟祟,莫不是水上的‘点子’?”
听得出来,这汉子他故意用黑话试探,想探探虚实。
王墩子得了张永春眼色,立刻挺胸,拿起一旁的大喇叭放在嘴边,在张永春堵好了耳朵后,放声怒喝:
“放你娘的屁!”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这可是朝廷押运御粮的官船!
尔等何人?速速给老爷撅着皮炎儿撒开去!
若是慢了些,便要尔等吃了打!
撞碎了你这小船,也不当事!”
老船头嘱咐过,行船之时,除非所遇官船和花船,剩下的时候都要凶戾一些。
王墩子的嗓门很大,就算没有大喇叭的加持,隔着这么远对面都能听清楚。
更别说现在还用上科技了,那在大喇叭全损音质加持下的声音更是把对面吓了一跳。
“官船?”
那商户眼见着脸上立刻堆满了惶恐和敬意,加上那张脸,看着跟个胖翻译官一样。
急忙抱拳高声道:
“哎呀!原来是官船老爷!
失敬失敬!
小的是晋中商户雷有余,带着些土产来开封府做点小买卖。
因为穿上带着女眷,有些羁縻于此,便住了船于此。
不知是官家船队驾临,挡了贵人的路,该死该死!”
他说着,他回头对手下呵斥道:
“都愣着干什么?快!
把船挪开,给官船老爷让路!让官爷先走!”
他的手下们立刻忙碌起来,眼见几艘船缓缓向两边移动,让出了中间的水道。
张永春看着对方“恭敬”让路,他朗声道:
“雷老板客气了。官不与民争,你们既是正经行商,先行便是。
我船队跟在后面,无妨。”
雷有余闻言,脸上笑容却更盛起来:
“哎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