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一拉两个人的胳膊:
“我告诉你们!
这同样的辽地肥羊,在东京开封府,那些达官贵人、豪商巨贾云集的地方,一斤能卖到六七百文!
若是选那最肥美的羔羊腿肉、里脊肉,送到相国寺旁那些顶级的酒楼里,八百文、一贯钱都有人抢着要!”
他顿了顿,看着李卿瞬间瞪圆的眼睛。
马鸢邈又转向已经呼吸急促起来的徐辉,继续道:
“徐老弟,你那裘绒在济南府卖,便是死了,也就是五贯六贯。
可在开封城东的绸缎庄里,一匹裘绒少于十二贯,你连店门都别想进!
而那驼毛缎?十五贯都算平常!
若是花色时新、料子厚实,碰上宫里采办或者哪位相公府上要货,二十贯也未必打得住!”
他环视着已经被这巨大差价惊得目瞪口呆的两人,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翻番!何止是翻番!
咱们手里的这点财货,只要运进了东京城,价钱就能打着滚儿地往上翻!
五百两?那点茶水钱算个屁!
到时候咱们赚的,是十倍、百倍于五百两的大钱!”
徐辉的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快速捻动起来,脸色因为激动而涨红。
而李卿更是呼吸粗重,拳头紧握,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
“可是…”
徐辉终究谨慎些,想到了关键。
“马兄!东京是好,可咱们没有去东京的路引啊!”
重农抑商是历代华夏的基本国策,大周也不例外。
法律规定商人不持路引,不得带大宗物品出入。
他们只有到山东的路引。
“贸然过去,被巡检司、税卡的人查到,别说货了,人都得搭进去!
那开封府,是咱们这种小商贩想进就能进的?”
“所以啊,富贵险中求!!”
马鸢邈猛地一击掌,眼中精光四射,带着一种抓住机遇的亢奋。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求那位张将军!
为什么肯出五百两买这个‘方便’!”
他指着门口张永春离开的方向,声音带着无比的笃定和一丝敬畏:
“捧日军,押送的又是供给天家的漕粮!
走的还是官家的漕运水道!
这沿途所有的关卡、税所、巡检司,谁敢拦?谁敢查?
跟着他的船队,咱们那艘小船,就能像他船队里的附庸小船一样,一路畅通无阻!
甚至还能蹭着打着官家的旗号,大摇大摆地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