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嘴角那抹算计的弧度缓缓敛去,眼神重新变得深沉平静。
哎,冰糖啊,你这个名字,注定就要榨干西夏蜀黍们的血。
带着一分的不忍和九十九分的喜悦,他转身,刚要迈步回衙,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就从衙署侧门方向传来。
“兄长!!兄长!大事不好!”
张永春循声望去,我草,地葫芦!
只见赵罄提着袍角,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了过来,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哪里还有半分赵家公子的官威,活脱脱一个扫黄打非抓起来的老嫖客。
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溜冲到张永春面前,一把抓住张永春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
“我…我家里派的人…已经于半个时辰前就到了!信…信已经递到我府上了!”
他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一封油蜡密封的信件,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兄长,你…你看!
家里让我继续做这个监镇,但…但是,要把卢时元那老狗,派给我做…做…主簿!
还…还说什么‘襄赞政务,以策万全’!
我家里的族老,还在我家等着我叫卢时元呢!”
小胖子心里这个急啊。
卢时元已经被张永春抓走好多天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们该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