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甚至激动得跪倒在地,朝着张永春的方向叩拜。
也不知道能领多少鸡蛋。
而赵举人、李员外、王掌柜、赵掌柜等一众乡绅满面红光,挤在最前面。
他们知道,福兰镇的天彻底变了。
而眼前这位手握雄兵、恩威并重的张将军,就是这片新天!
此刻不攀附,更待何时?
卢时元也站在城门洞下,脸上堆满了热络到近乎谄媚的笑容。
但是仔细看,能看出来他还在努力掩饰着眼底深处那阴霾和焦躁。
卢时元都快急死了,心说广陵王的人怎么还没到,又不得不上前迎接张永春。
毕竟他现在是镇监,这种事情不出面不行。
眼见队伍快来了,他赶紧抢前几步,对着勒马停下的张永春深深一揖。
站起来,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真挚”的感激。
激动地都哆嗦了。
“张虞候!张将军!劳苦功高!劳苦功高啊!
您为我福兰镇荡平群丑,扫清妖氛,还百姓一片朗朗乾坤!
此乃不世之功!
本官…本官代全镇父老,谢过将军!
将军辛苦了!快请入城!
本官已在衙署略备薄酒,为将军及凯旋将士们接风洗尘,庆贺此不世之功!”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如果他不要咬牙的话,还真跟真的一样。
张永春端坐马上,墨镜后的目光落在卢时元那张热情洋溢的脸上。
带着一丝怜悯。
可怜的卢时元,你还不知道你一会要经历什么吧。
他咳嗽了一声,打开开关,声音透过小蜜蜂,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卢镇监盛情,诸位父老厚爱,张某愧不敢当!
匪首虽除,然张某心中仍有隐忧。
这山野辽阔,难免有漏网之鱼,些许残匪流寇隐匿山林,恐成后患…”
张永春这话说的极为谦逊。
卢时元听得是极为火大。
好啊,你张永春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还流寇,黑林子都被你灭了,还有什么流寇能比他还厉害!
心里虽然恨不得把张永春剥皮抽筋,可是卢时元面上却笑得更加灿烂,连连摆手,声音拔得更高,一时间都盖过了周围的喧闹:
“诶!将军过虑了!
些许漏网之鱼,不过疥癣之疾,跳梁小丑,何足挂齿?
将军雷霆扫穴,群匪授首,大局已定!
纵有一二宵小,也成不了气候!
将军与将士们连日征战,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