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商有量,互相坦诚,毫无芥蒂。
那你们偌大的广陵王府里,为何还会有如此激烈的争斗?
世子之位为何悬而未决?
你一个庶子,为何会成为他们眼中钉、肉中刺?
你娘,为何会过得战战兢兢?”
一连串问题直接给赵罄控麻了,马尔扎哈接狼人大招,他又不是奥拉夫,谁能受得了啊!
而此时张永春又化身成了石头人,给了最后一计势不可挡。
他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钉在赵罄脸上:
“再退一万步讲,如果你大哥和你二哥,真的亲密无间到连各自手里握着什么底牌、藏着什么心思都能毫无保留地告诉对方。
那你赵罄,当初又何必被逼得离开东京,躲到这偏远的福兰镇来?
在府里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四公子,享受着兄长的庇护,不好吗?”
“噗叽啪!!!”
如同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赵罄彻底怔住了,瞳孔猛地收缩!
是啊!
大哥赵昱,表面温厚实则心机深沉,掌控欲极强,视世子之位为囊中之物,岂容他人染指?
二哥赵澄,看似放浪形骸实则野心勃勃,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对大位虎视眈眈,又怎会真心与大哥分享权柄和秘密?
这场牌局,从来不是斗地主,而是跑得快。
谁跑得快谁就赢了,没有办法搭帮结伙。
赵罄眼中的恐慌如同窜稀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吃了蒙脱石散般的震撼和狂喜!
他猛地从浴桶中站起,带起一片水花,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
“我明白了!兄长!我明白了!
他们不可能交流!
他们只会互相猜忌,互相提防!我的‘饵’丢出去,只会让他们斗得更狠,咬得更凶!
绝无可能让他们联手对付我!”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明亮和坚定。
“兄长说得对!是罄愚钝了!竟被恐惧迷了心窍!”
“想通了就好。所以,把心放回肚子里。
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
洗洗澡,泡泡脚,舒服一宵是一宵。
你娘那边,比你想象的安全得多。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担心那些不会发生的‘万一’,而是按照我说的,好好准备。”
张永春站起身把脑袋上的沫子洗干净。
“等过些日子,把福兰镇监这个职位,稳稳当当地接过来。
这才是你安身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