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捧日军的将士啼哩吐噜的吃完了面条,一个个打了个山响的饱嗝,十几具盔甲纷纷站起身来,也没准备给钱,直接就来到了门口。
当然,这在大周来说十分正常。
爷爷们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吃你们点喝你们点怎么了?
没拿你们的都不错了!
“齐校尉,你等慢歇,我等还有事。”
捧日军的那位吴虞候说着,叉手一礼。
“君请自去。”
此时的齐老三说话都带着火气,活像一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这他奶奶的邪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厉害呢?
水铺一别,“吴顺哥”率领那队绛袍捧日军士潇洒离去,留下几句荤腥不忌的段子还在闷热的空气中打着旋儿。
“啧啧,那醉香楼的姐儿,腰细得跟柳条似的,一掐就断…”
“胡扯!分明是回春坊的娘子,那身段才叫一个…嘿嘿…”
“要我说,还是找个知冷知热的年纪大的,好好的推拿一番,通经活络,那才叫舒坦!保管什么邪火都给你‘推’出去!”
最后那句“推”字,咬得格外重,带着促狭的笑意,像火星子溅进了干燥的柴堆。
殿前司这七条汉子,本就燥热难耐,如同七座压抑的火山。这些露骨的言语像无形的钩子,精准地勾起了他们体内那股“北地邪火”最原始的躁动。
这火一开始还好,走的是上边,浑身也就是热一些。
但是现在不行了!
汗珠顺着额角、脖颈滚落,浸透内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玄甲下的胸膛起伏愈发剧烈,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一个个的都眼神飘忽,坐立不安,那水铺简陋的木凳仿佛成了烧红的烙铁。
“头…头儿…”
一个面庞赤红、喉结不断滚动的年轻军士,声音嘶哑地开口,带着难以抑制的渴望。
“兄弟们…兄弟们实在熬不住了…这鬼地方,这鬼邪火…要不…咱们也去找个地方…‘推’一下?就…就一会儿?耽误不了正事!”
“是啊头儿!再这么憋着,兄弟们怕是要炸了!”
另一个壮硕的汉子烦躁地扯着领口,粗声附和,眼中布满血丝。
能当兵的,尤其是骑兵的,还是精骑兵的,都得是二三十岁正当时的青年。
本来就算没有事也一身的阳气。
而他们现在这阳气都快窜出来了。
“放屁!”
齐老三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乱跳,他额角青筋暴起,脸上同样红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