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铁柱出手了!
他根本没看脚下可能存在的钉板,所有的精气神都凝聚在这一刀之上!腰间的钢刀出鞘如龙!
“嘣!”
虽然这些腰刀都是激光切割的大铁片子,但是就在这个年代,植物在金属面前,也只能化作一声脆响!
那坚韧无比、能吊起野猪的盐水浸藤索,竟被这含怒劈出的一刀,应声而断!
“噗通!”
王墩子身子一歪,直接重重摔在厚厚的腐叶层上,虽然摔得七荤八素,好歹避开了那片寒光闪闪的钉板区域。
他惊魂未定,手脚并用地往后爬远离那些钉在木头上的顶板,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我的亲娘…”
他看着地上那断成两截、切口光滑无比的藤索,又看看何铁柱手里那把在雾气中依旧寒光流转的钢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铁,铁柱哥!你这刀…东家给的这刀…神了!真他娘的神了!”
他哆嗦着去摸自己腰间的刀,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保命的家伙。
何白豆也冲了过来,一把将王墩子从地上拽起,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片伪装得极好的钉板陷阱,又狠狠瞪了一眼惊魂未定的王墩子:“说了让你跟紧!
踩错一步,神仙难救!
这些玩意儿,都是拿命填出来的!”
王墩子脸色煞白,连连点头,再不敢有半点大意。
三人惊魂甫定,正要继续前行,前方浓雾笼罩的山坳里,突然传来一声低沉、沙哑,如同野兽磨牙般的冷笑:
“哼!何家的软蛋子,几年不见,出息了?带了外人,还带了刀…怎么,是嫌当年拐跑我妹子不够本,如今还想把野狐岭这点家当也一锅端了?”
浓雾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缓缓向两边分开。
一个极其魁梧的身影,如同从山岩里生长出来的巨树,堵在了狭窄的隘口处。
那人身高足有九尺,骨架粗大得惊人,上身只胡乱裹着一张硝制得半生不熟、还带着黑褐色血痂的野猪皮,裸露的臂膀肌肉虬结如老树盘根,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陈年疤痕和新鲜的刮伤。
正是何铁柱的大舅哥,野狐岭这群山民里数一数二的狠角色——李半车!
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不安的响鼻和冷凝水滴落在枯叶上的“嗒…嗒…”声。
“何铁柱?!”李半车的声音粗粝沙哑,像砂纸摩擦石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惊怒,“你他娘的还敢来?!”
随着他的出现,岩石后又陆续钻出七八个同样瘦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