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的女眷们,声音稍缓却依旧带着威严:
“把牲口看好,让村子里的人每日添料饮水都记上账。
等东家回来了,看谁尽心,谁偷懒,到时候再论赏罚。”
说罢,她翻身上了马,何诗菱赶紧跟上,也被她一下子提上马来。
“护商队,随我回盐铺!”
喝了一声唐清婉转身拉过马缰绳,轻喝一声。
青骢马一骑绝尘,踏着黄烟离去。
汉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紧自发地排好一队,跟着唐清婉追了出去。
老槐树下,女眷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再敢提分羊的事,只是望向榷场的方向,眼神里多了几分盼和怯。
见到唐清婉走了,根宝才敢从怀里钻出来,趴在娘怀里,小声问:“娘,东家什么时候回来呀?”
朱白绢摸着儿子的头,望着夕阳染红的路:“快了,东家会回来的。”
骑在马上,唐清婉轻声问向身后的何诗菱。
“诗菱,你可是觉得我刚才说话太重了?”
小丫头把脑袋埋在唐清婉身后,摇了摇头。
“唐姐姐说的没错。
我虽然姓何,也是何家庄的人。
可是自从当初我的身契给了爷的那天,我就是爷的人了。
公子说过,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小丫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一切,她都要听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