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为弟弟的昏迷而悲伤了!
符锐立刻转身对着李素嫦,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和悲痛,声音带着哭腔,情真意切地告罪: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正要安排人上千看看的李素嫦愣住了。
恕罪?
恕什么罪?
而符锐则是继续告罪道:
“奴才这弟弟绝非有意藐视天颜,惊扰凤驾!他……他……他实在是……”
符锐的声音哽咽,带着仿佛蛋被砸碎一个一般的痛心疾首。
“他自昨日在榷场得了贵人赐宝,便一刻不敢停歇,星夜疾驰回府!
回府后又忙着交割差事,献礼二夫人,接着又去寻老奴,再为大小姐献上骰子,紧跟着便来娘娘驾前请罪献宝。”
符锐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哭的情真意切。
“一路上,他忧心忡忡,生怕怠慢了贵人,又恐辜负了王爷王妃的信任。
从昨夜至今,他是滴水未进,粒米未沾牙啊!
奴才方才见他脸色不对就想提醒,可这蠢材一心只想着向娘娘请罪献宝,奴才拦都拦不住!
他这是累的!饿的!求娘娘开恩,明鉴啊!”
符锐声泪俱下,句句不离符端的忠心和劳苦。
将一场意外晕厥,硬生生塑造成了一幅“忠仆呕心沥血、力竭晕厥”的悲情画面。
要不咋说一个厉害管家顶十个媒婆呢,这要是张永春在这,花多少钱都得把符锐买过来。
就这张嘴,就值了老钱了!
而李素嫦看着地上脸色惨白、人事不省的符端,又看了看哭得情真意切的符锐,再想到那支神奇的步摇和女儿手中那对澄澈的骰子。
此时,她心头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真实的动容和怜惜。
没想到这符端都这样了还知道尊卑有别,要一层一层来。
如此看来,似千月娇那样的低贱人,排在第一,也不是不行。
当然,这怜惜也就只有一丝。
毕竟地上那大胖子一脸的鼻涕眼泪糊着怪恶心人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来:
“竟是如此……倒是个实心办事的。罢了,月绫。”
“奴婢在。”月绫立刻上前,微微福身。
“去年王爷随陛下游猎,带回来的山参可还有吗?”
月绫赶紧点头。
夫人既然开口了,没有也得有啊!
“自是有的!”
“去库里,取一支上好的山参来,熬了参汤给他灌下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