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这是缘何啊!”
符锐很少生气,而每次生气都是大事。
顿时,符端就被吓了一跳。
“你……你再说一遍,你把那裘衣,献给谁了?”
继续开口,符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沉重的压力碾在符端的心上。
“二……二夫人啊……”
符端被兄长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毛,气势瞬间弱了下去。
“砰!”
枯瘦的手掌猛地拍在硬木书桌上,震得那套紫砂茶具都跳了一跳,茶水溅出。
符锐霍然起身,指着符端的鼻子,声音因为压抑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好你个符端!
枉我辛苦运作,令你这些年提领榷场,却不想你油水没少捞,脑子却被羊油糊住了吗?!”
符锐在地上来回匆匆走着,风带起他的青布褂子,像是要张上天曲。
一边走,符锐一边呵斥。
“王府的天,从来就没变过!
你竟敢把如此重宝,越过正室主母,直接献给了二房?!”
符端被骂懵了,下意识地辩解道:
“大哥,二夫人如今最得王爷宠爱,又育有公子,风头正盛,我……”
“住口!”
符锐厉声打断,眼神锐利如刀,站在地上,看着自己这个傻弟弟,眼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
若非他们是同胞兄弟,自己有一万种办法坑死他!
但是正因如此,所以他还需要用尽办法提携他。
帮一头猪飞起来,还没有风口,光靠着自己吹,这可太难了!
“宠爱?风头?你还是一如往常,做事只到表面功!!”
符锐重新坐回椅子上,揉着脑袋。
“我问你,王爷为何宠爱二夫人?
就因为她年轻貌美?王府里缺美人吗?
王爷对她,是宠爱,却绝非敬重!更非倚重!”
“加上王爷无子,这王爵之家,无子不行,故而将二夫人宠爱之态亮出,是为了给我等仆役投官一个定心丸罢了!”
符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站起身走到符端面前,压低了声音,字字如重锤敲在符端心上:
“真正主宰这王府的,从来都是大夫人!”
“你可别忘了,大夫人可是姓李!”
“再不说王爷与她自小青梅竹马,情分深厚,岂是旁人可比?
更遑论,大夫人出身可是吴王府的小姐!
李家那是何等门阀?根基何等深厚?
莫说在朝在野,门生故旧遍布,扬州更是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