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
“有劳提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张永春微微颔首,语气不卑不亢,带着一种世家特有的对地方官吏的疏离客气。
对味了,太对味了!
符端心里微微颔首,张永春这学自陆大河的语气实在是太对劲了!
“不敢当,不敢当。”
符端拱手还礼唱喏,目光在张永春年轻却沉稳的脸上和身上的衣袍快速掠过,心中暗凛。
这年轻管家的气度本就绝非寻常了,更别说身上这身阴绣了龙纹的衣服。
自从五代时期伶人天子李存勖登基后,便将穿龙袍的权利下放了,连伶人这等下九流都能穿戏龙纹的衣服,更别说是达官显贵。
只要不是五爪攒金龙,其实都可以穿。
但是可以穿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一回事。
整个大周,能做出阴饰龙纹衣服的成衣铺几乎没有,所有有这般手艺的仆妇绣工,不是在各大贵族家里供职,便是在京里的绣衣局做事。
换言之,能穿得上这件衣服的都有大来头。
“给符提领和吴副都管看茶。”张永春随意地吩咐道。
何书萱立刻应声,不过多时,端上两个晶莹的琉璃杯,里面是冒着丝丝凉气的红色汤水。
符端和吴顺哥接过,只感觉入手冰凉,且有馥郁的果香扑鼻而来。
一口饮下,舌下鸣泉,甘甜无比,酒香怡人。
在这燥热的榷场里,简直是琼浆玉液。
“此乃找家的倾凉州十年陈,也是我等此次前来售货的主要榷物。”
张永春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
“还望符提领给个面子,行些方便。”
符端沉吟了一下,放下杯子,看向张永春。
“即使如此,那都好说。
只是不知...”
他微胖的脸上一双眼睛中露出惊异。
“为何广陵郡王家,也对这榷场之事有了兴趣?
还望尊管告知。”
张永春心里一跳,戏肉来了。
“说来惭愧,我本人也非是那广陵王府之人,只是与我府内出身的那兄弟交情甚笃。
我闻提领大人也是魏王府的人,那便应该知道..”
张永春摇了摇头,脸上却故作惆怅的叹了口气。
“这宅门之后,渊深似海。
为了一亲疏之位,兄弟姐妹间也多有争斗。
我那兄弟便是失意之人。”
说着,张永春指着这些财货。
“我那兄弟出门慌促,又行为遮奢,身上的未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