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脏东西一样,将张帆丢在地上。
张帆蜷缩在池边,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黑色的纹路在他的皮肤下蠕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器。
“污秽之物!”凌虚子脸上杀机再现,“竟敢在本源圣池旁显露如此邪祟的形态!当诛!”
他并指成剑,指尖亮起一点纯白的光华,毁灭性的力量在凝聚。他要净化这个被污染的“钥匙”。
“住手。”
阻止他的,是为首的大长老。
大长老的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张帆身上的黑色纹路,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动容与不解。
“凌虚子,退下。”
“大长老?”凌虚子不解,“此物邪异,留着只会是祸患!”
“我让你退下!”大长老的语气陡然加重。
凌虚子心有不甘,但还是散去了指尖的光华,退后一步。
大长老缓缓走到张帆身边,蹲下身,却没有触碰他,只是仔细观察着那些蔓延的黑色纹路。
“此印……”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困惑,“这股气息……与‘源海’深处的‘寂灭’同源……古怪,真是古怪……”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更加冰冷、更加绝对的意志,覆盖了全场。
是“朝圣者”。
她不知何时已经从池水中走了出来,赤足站在玉石地面上,完美无瑕的躯体上不沾一滴水珠。
她的注意力,从那枚“门环”上,转移到了痛苦挣扎的张帆身上。
“你在质疑我的选择?”
这句意志的传达,并非针对任何人,却让在场的所有长老身体一僵。
大长老立刻俯首:“不敢。只是此子体内的印记太过诡异,与我等预想中的‘钥匙’,似乎有所出入。”
“出入?”“朝圣者”的意志里带上了一丝嘲讽,“你们所知的,不过是‘门’的表象。你们以为,献祭蓬莱,就能得到‘门’后的恩赐?”
大长老的头埋得更低了,不敢言语。
“愚蠢。”
“朝圣者”的评价简单而直接。
她走向张帆,每一步都让那汪本源之池的光华黯淡一分。她似乎在抽取整座岛屿的力量,加诸于自身。
凌虚子忍不住开口:“尊上,此物污秽不堪,会玷污您的……”
话音未落。
“啊!”
凌虚子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倒飞出去,比薛无算飞得更远,身体在半空中就扭曲成一个古怪的形状,落地后没了声息,生死不知。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