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的排斥。
“愚蠢!”
“朝圣者”的意志中,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情绪——愤怒。
“你以为你在守护什么?你什么都守护不了!你只是在拖延‘门’的重启,你在耽误所有‘朝圣者’的回归!”
她的意志化作无数尖刺,疯狂地刺向那片金色的意识海洋。
“滚出去!”朱淋清的回应,只有这三个字。
薛无算已经顾不上思考什么“门”,什么“回归”了。他只看到了一线生机。
那女人……那个怪物,她的控制不稳!
朱淋清在用自己的命,为他们争取时间!
“柳乘风!”薛无算低吼,“还能动吗?”
柳乘风的脸色惨白如纸,但牙关咬得死紧:“妈的……这股劲儿松了点,能喘气了。”
“张帆!”薛无算又转向张帆藏身的方向,用尽全力喊道,“你他妈听着!朱淋清在帮你!她快撑不住了!你有什么底牌赶紧用,不然我们今天都得交代在这儿当祭品!”
张帆当然听到了。
事实上,在朱淋清开口的瞬间,他承受的压力就骤然一轻。
那股锁定他、让他动弹不得的意志,因为其主人的内斗而变得混乱。
他体内的死印,也在这片刻的喘息中,从极致的恐惧里稍稍平复。但那股来自岛屿深处的原始意志,依旧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灵魂之上。
他能做什么?
跑?往哪跑?整座岛屿都被封锁了。
打?拿什么打?他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
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这个让他生不如死的死印。可这玩意儿现在比他还怂,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点。
就在这时,那股来自蓬莱仙岛最深处的混沌意志,似乎也察觉到了“朝圣者”身体里的异常。
它没有智慧,没有情感,但它有本能。
一个“容器”里,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志在争斗。
这在它看来,是一种……污染。
嗡——
那声苏醒时的低沉共鸣,再次响起。
这一次,它不再是中立的旁观,而是带上了一种审视的意味。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从天地之间,缓缓地、却不容抗拒地,朝着“朝圣者”挤压过去。
它要净化这个被污染的“容器”。
“该死!”
“朝圣者”的意志中,透出强烈的烦躁。
她腹背受敌。
内有朱淋清的意志在玉石俱焚般的反抗,外有这整座岛屿的原始意志在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