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辅政大臣的位子。”
“金爷,这可是变天了。咱们要不要提前烧烧冷灶?”
金爷慢悠悠地把玉胆收进怀里,端起茶杯:“急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蓬莱的基业,是换个皇帝就能动的?他李思源想坐稳位子,还得看咱们的脸色。”
他话音刚落,房间里那盏价值千金的琉璃灯,火苗猛地一缩,变成了诡异的黑紫色。
“谁!”金爷的手下厉声喝道。
回答他的,是角落里一团涌动的阴影。
那阴影蠕动着,凝聚成一个人形。张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金爷?”他问。
金爷瞳孔骤缩,他感受不到对方的任何气息,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深渊。这种感觉,他只在面见“上使”时才有过。
“你是谁?懂不懂规矩?”他强作镇定。
“我来收债。”张帆说。
他抬起手,掌心那缕灰黑色的气息一闪而过。
金爷脸上的肥肉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认得那股力量的源头,那是比“契约”更古老、更恐怖的东西。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
他腰间一块玉佩猛然炸开,散发出莹莹绿光,形成一道护盾。这是蓬莱赐下的保命之物。
然而,那护盾在接触到张帆手指的瞬间,就像烈日下的薄冰,无声地消融了。
“太弱了。”张帆做出评价。
阴影淹没了金爷肥硕的身体。没有惨叫,没有挣扎。几个呼吸之后,阴影退去,原地只剩下一套空荡荡的丝绸衣服,和一枚干瘪的玉胆。
一股微弱的、带着腥气的“源力”被死印吞噬。
张帆体内的饥饿感,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更加尖锐。
就像饿了三天的人,只舔到了一粒米。
他转过身,对那个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手下说:“下一个,在哪?”
一个时辰后。
城西,大理寺卿的私人别院。
这位刚刚还在朝堂上山呼万岁的大理寺卿,此刻正跪在一个黑衣人面前。
“上使,事情就是这样。那个叫张帆的男人,力量深不可测,太子……太子就是被他一招杀死的。”
黑衣人背对着他,正在擦拭一柄短剑。
“废物。”黑衣人冷冷地说,“赵景也是废物。我蓬莱在他身上投了那么多资源,养出了一头猪。”
“上使,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那人点名要清查太子一党,李思源又得了个叫‘影’的帮手,我们藏在宫面上的暗桩,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