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着那个东西来的?”
“什么东西?”朱淋清问。
“夜哭郎君。”
张帆说出这四个字时,整个酒馆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吧台后的男人手里的碗“当啷”一声掉回柜面,他死死攥住吧台边缘,一言不发。
老人的身体猛地坐直了。“你们怎么会……”
“我们来寻亲。”张帆打断了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寻亲……”老人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发出一阵低沉而古怪的笑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嘲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家的孽,还没有流干啊。”
他不再笑了,用一种看死人的表情看着张帆:“你们要找的不是亲人,是鬼。一个只会哭的鬼。”
“哭?”
“对,哭。”老人陷入了回忆,语速变得缓慢而压抑,“那还是我小时候的事。张家村是这山里最大的村子,村里有个读书人,是张家的少爷。有一天,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个人进了岐山最深处,说要寻找什么家族的根源。三天后,他回来了。”
老人的声音开始发颤:“可回来的,已经不是他了。他浑身冰冷,皮肤白得像雪,脸上再也没有别的表情,只会流泪,只会哭。一开始,村里人还可怜他,给他饭吃。可是很快,他家周围的庄稼全都枯死了,养的鸡鸭一夜之间僵在笼子里。和他接触过的人,没几天就大病一场。”
“他的哭声里有毒。”老人一字一顿,“那不是人的哭声,是咒怨。村里人怕了,就把他赶回了山里。从那以后,这岐山就变了。雾气越来越重,活物越来越少。到了晚上,要是起了风,就能听到那哭声顺着山谷飘下来。谁家要是听得清楚了,第二天,家里必定要死一口人,或者一头牲畜。”
【警告:外界情绪压力急剧升高。‘寒渊’共鸣强度已达中度。强制启动‘超然心境’协议。
张帆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深处升起,但他强行压制住了。
老人描述的“夜哭郎君”,让他体内的渊息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躁动。那不是敌意,而是一种……同类的吸引。
朱淋清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伸手想握住他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皮肤,此刻冷得像冰。
“他为什么哭?”朱淋清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谁在乎?”老人烦躁地摆了摆手,“是后悔,是痛苦,还是成了魔的呓语,对我们这些活人来说有区别吗?你们只需要记住,那哭声就是要命的信号!”
张帆站起身,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信息。“村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