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知道的,周维炯说,兄弟会,就是称兄道弟,能是拉帮结派吗?要是的话,你,还有吴团副,还有张贤亮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喊喊兄弟,除了吃喝嫖赌,就没有什么目的,按照区长说的,没有阴谋没有目的的结交朋友,不算。
喊你炯爷呢,咋解释?
我都没有解释,还咋解释?周维炯说,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咋回事儿,炯爷,就是爷了?如今,你老张家,不也喊什么张大老爷,张小爷吗?再说了,喊我炯爷,又不是我让他们喊的,与我何干?好,就算我承认喊我炯爷,那不是一个外号吗?与喊你老歪,喊张贤亮狗腿子,不是一样的道理吗?与拉帮结派有何干系?
你是说,你不想讲啰。
我不是不想讲,我是说,我讲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再说了,你们讲,还有上级指示,讲出来,就会抬高,我讲,无外乎还是那些事情,最多提出过节的要求,有意义吗?周维炯说,我在台上讲,你,还有吴团副,你们都坐在台下听,你说,讲究吗?
你呀你,就是狗肉不上秤,我对你再好,也是烂泥巴扶不上墙,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还是我讲,算了。
我就是搞不懂,不就是个立夏节吗?还要搞一个讲话,干吗?
是姐夫安排的,张瑞生说,姐夫接到县里一个指令,说是,我们这儿比较乱,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假情报,我和姐夫都不太信,但是,姐夫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是做做样子,也算。所以,姐夫他们下到各乡保,检查一遍,让我在家里召集民团训话。我让你训话,说到底,就是我不想走形式,你呢?不懂,还不搞,真是的。
这么大的事情,咋不带张团副您呢?
不是不带我,是我不愿意去,张瑞生又说,再说了,我们都去了,民团咋搞,民团住地的乡保咋搞?跟你说,跟去的都是废材,我也不愿意与他们为伍。
你是说,我们民团的人没去?
不,也有人去,除此外,还有三个家丁,姐夫老小,就是那个胖猪杨晋儒,一个勤务兵,你知道的,就是三姨太的表哥。
那个蠢货?
别这样说,姐夫知道了,又说我们不团结,又要挨骂。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咋能传到外面?周维炯说,我到丁家埠民团虽说短,但是也一年多了,你能不知道我的为人,我是那样出卖人的人吗?
也是啊,是我小看你了,别怪呀,张瑞生点着头一拍掌说,怪不得弟兄们都叫你炯爷,够哥们。三班长刘大炮,多次跟我说,要注意你,说你不多说话,总是小范围几个人叽叽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