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蒋镜青书记,才多大年纪,哪个人不是爹妈生的,哪个人没有兄弟姐妹?但是,走上这条道路,是不容易的,要的是什么?是理想,是信念,是坚强的决心。是不怕牺牲,敢于牺牲,是勇往直前的勇气与决绝。我们南乡,虽说地处商城东南,比较偏远,但是,大革命时期,我们这里,在商城县委领导下,发展很健康,带领着农会,为农民做了许多有意义的工作,可是,反革命举起屠刀,一夜之间回到大清朝。这里腐败糜烂,阴森恐怖,到处哀鸿遍野,党组织也遭到破坏,我们的同志被出卖,有人居然带着小炮队,把我们南溪农协主席杨家灭了,要不是他八岁的孩子杨克定到姥姥家去了,一家子就完蛋了。你们说,敌人猖狂不猖狂,残忍不残忍?哎,一说起来,我就激动,就痛心不已。但是,我不激动也不行呀,今天,都是同志,志同道合,我们共同来研究一下,该咋办?
八弟讲了,在这里,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为啥?在这里,不像在外面,这里还是比较保密的,漆德会想了想说,吃饭吧,边吃边扯,特别是蒋书记,知道外面情况多,在酒桌上说说,大家也好了解。
是呀,詹谷堂说,我,德宗还有梯云,虽说是代表南乡,是县委委员,但是,县委开会,我们这边得不到通知,即使得到通知,也赶不去,有那么一两次,我们急急忙忙赶去了,也快要散会了。为了安全,我们只是知道个结果,所以,我们知道的也不多。
唉,谷堂说的是实情,蒋镜青说,还有一个,形势不光是紧张,简直就是恶劣,根本就无法聚会,要是聚一次,都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呀。
听了,都不说话,都很悲愤。
詹谷堂端起一杯小米酒说,这是我们自己酿的,用大米酿造的,但是不叫大米酒,而是叫小米酒。为啥这样叫呢?说是学问也不算学问,但是,仔细考察一下,还是很有讲究的。这小米酒,谁酿造的?农民;谁喝?农民自己舍不得喝,卖给官老爷,他们喝。他们端起这样的酒,就想起酒的来源,就感到奇怪,用米能酿出这般美味的东西,真不简单,但是,这东西却是粗手笨脚的农民干的,这般想,就觉得自己有必要打压一下农民,抬高一下自己,于是就看不起农民,于是乎就叫小米酒。
哈哈哈,秀才,是你编的吧,漆德坤说,不过,这话也不算疯话,要是说起来,虽说富贵人家,也就是给米酒起名字的人,虽没有故意这般叫的,但是,实际上,是潜移默化。哎,这个势力,就是封建社会,把人划分成三六九等,也是风俗化的结果,十分危险的,也是十分坚固的。那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