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漆德玮提议,詹谷堂回到商城南乡,还真的组织人员,在穿石庙山洞里,召开了一次小型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十来人,得知刘方和吴毅是周维炯安插在李老末李四虎那里的同志,也喊来了。
会上,就漆德玮所说的问题,进行了分析发言,展开了讨论。
也是,这是策略问题,我考虑不太成熟,詹谷堂说,这样,目前虽不能要命,但先记着。我知道,他们由民团保着,一时动不了。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行动时都蒙着脸,防止认出来。弄来的枪支弹药一律归农会,由农会分配,多余的藏起来,以后再说。至于钱财,一部分留党费,交上级,一部分留开支,拿出大部救济那些贫苦百姓,特别是那些被杀害的农协主席以及成员,要对他们的家属子女关照,对于孩子,我们有义务领养过来。我听说,吴家店农协主席杨三木,被土匪杀害,实际上就是官府勾结土匪干的,但是,你说咋办?也不是给我们的同志报仇的时候。但是,他们家属以及子女,生活都很困难,有些已经出去要饭,还有的活活饿死在路上,十分寒心。此时,我们要伸出援助之手。杨三木的儿子,叫杨克定吧,让他三爹抚养,他三爹也是农协主席,对这孩子多加照顾,按照我们党的政策进行抚恤,并把他吸收到儿童团里,你们说,这样行吗?
这样做,太好了,也不会让那些跟着我们闹革命的人心冷,吴毅说,只是,我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现在,李鹤鸣到处找都找不到我们,我们自己暴露出来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你这担心得很对,但是,你考虑过没有,我们革命,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呀,詹谷堂说,在商城,有四届县委书记都被他们杀害了,大多数党员藏的藏逃的逃,有些还变节了,投降李鹤鸣,为啥呢?这不是说,我们的事业不行了吗?如果我们没有行动,没有作为,那么,谁还跟我们走?去年,发展党员是很迅速的,可是,今年呢,到现在,有一个人积极要求入党吗?
我赞成詹谷堂主席的意见,刘方说,最起码,我们放出一个信号,那就是,我们的党十分顽强,是不会被白色恐怖吓倒的,也不会被目前的困难挡住的,我们还要前进,还要奋斗;另外,我们也给那些观望等待的农民兄弟以希望。白沙咀的陈打铁,去年,由农会协调,购买地主家三亩良田,还没有种一年,今年下半年,又无偿还给了大地主。暗地里接触,陈打铁说,他们家的小炮队到俺家放出话来,说我们就是gf,是抢了他家的田地,到一定时候不归还,是要反攻倒算的。你说,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是命重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