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朱迪的话儿,本来想说回去了寻找机会到队伍里,又改口说,上军校,也不都是带兵打仗,军校,也学到许多,譬如孙子兵法,就是让人灵活运用的,遇到事情,要反复想,这不是知识吗?还有,训练,知道向左转向右转,还把身体练好了,有了好身体,说个老实话,种个四五亩田地,也需要呀。
郑聪听出弦外之音,于是不再问,又是一鞭子:驾!
毛驴车咕咚咕咚走着。
坐车上,不知道咋搞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周维炯记得,从武汉出来不到五十里就是个小吃店,有米粥,有热干面,有茶鸡蛋,有煎饼。
饿了,小兄弟,吃点吧?郑聪停下车,开口说,哎,早上走得早,我也有点饿。
也行,周维炯说了,不再说话。
你没钱,我请。
周维炯一怔说,不用,我虽没大钱,但是,吃饭钱还是有的。说过,掏出袁大头说,来两碗稀米粥,两张鸡蛋馍,两个茶鸡蛋。
不够吃,来双份吧,郑聪补充说。
打理小吃店的是个小伙儿,小伙儿肩膀扛条毛巾,斜眼看了看,又对着郑聪看了看,大声吆喝:好咧——
声音刚落,两碗稀粥、鸡蛋、鸡蛋饼,全上来了。
周维炯真是饿了,忙吃,也没顾上什么。
周维炯回想着,郑聪也没挪窝,再上车,在哪儿再上车?咋回事儿?
郑聪笑了,拉着周维炯的手说,兄弟,同志,我们是同志呀。
同志,什么藤子丫枝,我不懂,周维炯警惕着,心里很窝火,不知道这是哪里,自己这段时间在干啥,好像失忆了,但是,他为何叫我同志呢?一定是不怀好意,是探子,可是,我就是个学生,他想干啥?
一问才知道,在此处已经耽误一天了。再问,才知道这个郑聪是化名,真名叫周兴初,四十来岁,农民打扮,住信阳柳林火车站附近,是湖北麻城地下交通员,来往武汉与麻城,传递情报。
郑聪拉着周维炯到此,那个店伙计,也是他们一伙的。那人也是地下交通员,没问名字,这是纪律,周维炯知道,也没有问。说实话,就是问,周兴初也不会告诉他。
为何要这样呢?周兴初说,最近,大别山革命处在低潮,党中央要派人到这里来,可是,敌人已得到消息,也派一批人,化妆成各种人到大别山,潜伏下来,搜集情报,采取各种措施,利用各种卑鄙手段,破坏党中央派人来大别山。
可是,走一路问一路,周兴初总觉得周维炯素质很高,警惕性很强,不太像学生。为了搞清楚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