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钱你自己留着花。
但胡宏红着脸说,孩子呀,除了你,我没后人,留着干啥?非要给英子不可。
英子接过来,胡宏笑着,年轻了许多。
这事儿本来够保密的,不知道咋搞的,被王仁蒲发现了。这家伙就是个捣事精。胡宏没事,他也要生事,想借机会把胡宏干掉,自己即当管家又当小炮队队长。这样一来,在漆家,如果老爷去了省城,不带人,那么,自己就可以一把抓了。这般一想,你说,他想找胡宏的麻烦,这件事,不是机会吗?
王仁蒲这般想,再联系到胡宏最近的行动,就觉得有问题,于是,也就盯上了。别说,经过几次跟踪,又加之找一些老人叙谈,还真的查出许多疑点,于是就告诉了漆树贵。
漆树贵一听,先是一愣,觉得像天方夜谭,于是哈哈大笑。但是,在笑声当中,他忽然想到什么,笑声戛然而止,猛然一惊,又想,不对劲儿。
咋不对劲儿?想当年,夫人产下怪胎,王仁蒲还没有来,他咋知道?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回忆,当年是让管家处理的,可胡宏却说处理非常好,特别干净。
非常好,特别干净,啥意思?对,不只是一种理解,还有多种理解。最起码有一种理解是不能排除的,那就是人还好好的。特别干净呢?只要自己不去找,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般一想,就想到那个玉坠,哎嗨,怪不得跑到那个女娃脖颈上,是信物,对,是信物。
真的吗?漆树贵又摇摇头,觉得可能性有,但是,这是胡宏的性格吗?漆树贵想了很多,脑子里顿时出现胡宏多个画面,多种嘴脸和形象,好想这人,该咋说呢?胆小怕事,干不成事,但是,又是个善变之人。
照这般说,要是真的,漆树贵在心里想,一是说明胡宏不可靠,还不知道他在漆家有多少猫腻。虽说为孩在一起,知道他谨小慎微胆小怕事不能担当大事,但是,这么多年,都在变化,他能没变?二是莫不是想趁自己到省城谋差事时搞个狸猫换太子,妄想吞漆家财产?漆树贵摇头,觉得他没那个胆。但是,通过这件事儿,管家值得怀疑是肯定的。漆树贵想起来,大太太还是胡宏引荐的呢。
大太太姓张,伏山老张家,住余子店。老张家出戏子,在商城都很出名。想当年,到县城求学,胡宏跟着。有天,到伏山爬金刚台过张寨,胡宏说,听说张寨有个张小姐,年轻貌美,最主要是会唱花鼓灯,那个调儿听起来就能把魂儿勾去。
当时问他咋知道,胡宏说张寨戏班子到斑竹园唱过,在舞台上看过,打柴时到过此地。
张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