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家三口醒了,发现被绑,皆是大吃一惊。尤其是赵家儿子,见春枝拎着斧头站在他面前,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盛妩立在一旁,肃声问:“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人被捆着,一点法儿没有,赵家男主人也是没想到,自己和儿子两个大男人,竟被两名弱女子制服了。
大人叫他们来是为了看顾夫人,可看眼下这情形,已无再瞒的必要。当即交代了。
听到他们说,是受二爷的嘱托。春枝当即就要给他们松绑,又被盛妩拦住。
人在外,总要多留个心眼。
盛妩看着他们:“口说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赵家男主人说:“夫人可去隔壁宅子,红木箱子里,有二爷的亲笔信,您看了,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待春枝取来信,盛妩展开,看着,看着,眼眶就不由的红了。
二爷的字迹可以仿冒,可这字里行间将棠儿的喜好,交代的明明白白,甚至连她吃虾过敏的事,也没落下。
这世上能如此细致关切棠儿的人,除了他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她仔细将信叠好,又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
知道他们是二爷的人,盛妩彻底放下心。
打这以后,赵大嫂日日过来,帮着她们做饭,棠儿总夸她做的菜好吃。
还说,要在墙上开个门,方便赵大嫂出进。这事赵大哥没同意,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独赵家的捕快儿子似是记了那日的仇,便是春枝主动和他说话,他也闷着头不搭理人。次数多了,春枝也不搭理他,只说这是个闷头瓜。
日子宁静安稳,只是夜深人静时,棠儿总窝在她怀里,哽咽着说想爹爹。
每次盛妩都会忍不住落泪,后来,棠儿便不在她跟前儿念叨了,只背着她坐在紫藤花下,在地上反复写着爹爹二字,见盛妩来了,又赶紧擦去。
门外的紫藤花,绿叶黄了满藤,又被凉风吹落,已是入了秋。
千里之外的京都。
乾清宫东暖阁,司烨批完折子,沉在椅子上,小福子战战兢兢的过来请他翻牌子。
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一双幽然的凤眸似压着一层黑云。
自打从崇福宫回来,小福子每日捧着绿头牌来,便跟走了趟阎王殿似的。昨儿被扇过的脸,到现在还没消肿,他是真怕下一瞬,大耳光子再扇过来。
眼见司烨伸出手,小福子赶忙咬牙闭眼,可预期的疼意没有,倒是听见翻牌子的声响。
小福子睁开眼,三个月了,陛下第一次翻牌子,竟是吴容华,上个月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