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着庄内而去,一个衣裳凌乱的女子赫然被长索套着,尖叫着被拉了出来。
他架着马,将女子在地上拖拉,似炫耀一般在薛骥奴面前绕了一圈。
薛骥奴面色铁青,死死捏着铁戟的双手已经发白,但却再未出手。
“你这等人,握着戟把又有何用?”
拓跋禧大肆嘲讽道。
那冲入庄园散开了驱赶薛氏家奴的胡骑,却也发现了那小楼中持着玉瓶准备采露的女子,他们纷纷扔出套马索,将那些女子从楼中拉出,犹如出畜生一般驱赶到这边来。
“乖乖待着!”拓跋禧居高临下,嘲讽薛骥奴道:“我们撤!”
“呜呼……喽喽喽!”
一众恶少怪啸着掠了人便走,数十女子被拉在马后面,尖叫着,哭嚎着被拉入了黑暗中,那声音惊动了整个原,附近七八个庄子。
但却无一人敢上前。
薛氏也就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携人远去。
但李休纂却越发不安了。
这些人果然在故意闹大,说好只掠一人,但那些胡人见到女子就全然不顾了。
看到那些女子在地上被拖出了道道血痕,李休纂纵马上前,一刀一个,把绳索尽数斩断了!
众恶少不解的停下马,听他道:“再拖下去要死人了!”
“说好只劫一人,为何闹那么大?”
拓跋禧冷笑道:“如此胆怯之辈,那为什么还和我等厮混……滚回家去罢!兄弟们今日好不容易这般快活,轮得到你来煞风景?”
“不是我和你们厮混……”李休纂冷道:“而是你千方百计要混进来!”
“我给六郎送一份大礼,你急什么?要不,你把那马送了?”拓跋禧指着李休纂胯下的碧眼玉龙马,冷笑道:“你要舍得,这马我骑走,女子留给你!”
“我让你们不要把事情闹大!”
李休纂道:“事情闹大了,六郎脸上也不好看……既是他成丹的大喜,还是不要闹出人命来为好!”
韦俊笑着劝道:“今日正在尽兴呢!李家二郎何必与大伙为难?”
阴始孙野拉住李休纂道:“算了,阿纂!算了!”
也不知有意无意,他俩只将李休纂的姓名透露了出来。
“哈哈哈……”拓跋禧指着那些女子:“六郎岂会在乎这些猪羊果树,当年塞外我等相约,入关以后,钱帛女子,国人见之尽可取,如今不过是取那少少的一点,此乃大魏与我等之约,你急什么?”
“放她们走罢!”
李休纂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了!”